“雪兒怎麼了？”月琉璃有些疑惑的看著麵前的女兒。
“你們都下去吧。”水妖雪並未答話，隻是叫伺候的人都出去了。
那些人看向月琉璃，見她點頭，這才出去。
“娘親，你就是前任的摘星樓樓主吧。”其實水妖雪也不很確定，但她能確定月琉璃一定知道些什麼。
月琉璃微怔，隨即反應過來，“是又如何，我確實是琉月。”
“你不是琉月皇族的人吧。”水妖雪繼續發問，她不能直接問是否是姬月家族中人，因為如果不是，那麼她的努力就白費了。
“是。”月琉璃回答的很爽快，絲毫沒有說謊的嫌疑。
“那麼，魔宮前任聖女也是你吧。”現任聖女自然是水妖雪了。
“嗯，沒錯。”月琉璃憐惜的拂過水妖雪的發，“娘親不告訴你，自然是有道理的。”
水妖雪搖頭，想到那次月琉璃布下的結界，心中突閃過一個念頭，“娘親是神邸嵐的後代吧，你是姬月家族的人。”
月琉璃一愣，沒想到女兒查的這麼快，隻是，“算是吧。”
她的家族，是姬月嵐的後人，也是被她詛咒的家族，隻是可憐了雪兒。
想到這裏，月琉璃苦澀一笑。
“哦？”水妖雪看出她的隱瞞，上前一步，輕扯月琉璃的衣袖，“娘親，我想知道。”
對上水妖雪的眸，月琉璃竟有些失神，良久，她搖搖頭，不再說什麼。
“娘親，或許你也發現了，雪兒已經不是以前的雪兒了，我已經有能力來承擔一切了。”水妖雪不死心，觸手可及的真相，她怎會放過。
“我知道，你已經死過一次了。”月琉璃終於開口，卻是水妖雪一驚。
她竟然知道麼，那麼，以前的一切就有了很好的解釋了。
“這是詛咒，你的宿命。很多年前，我就知道了，姬月氏三百五十二代女子血親，也就是我姬月琉璃的血親，女子的詛咒是宿命。我當時很害怕，因為我知道，在姬月家，這種孩子是會被處死的，因為不詳。”月琉璃自顧自說著，頓了頓，“幸而，我有一對好父母，他們安排我脫離了姬月家，同時封鎖了那個消息。你的凰鞭就是他們送的，至於琉月帝後，他們不過受人所托，給了我這個身份。”
月琉璃一臉痛苦，水妖雪聰明的不再發問，隻默默退了出去，將空間留給月琉璃。
“雪兒，你，恨我嗎？”恨我當年沒有解除家族詛咒，沒有方法來抵擋宿命，造成你如今的痛苦。
水妖雪淺笑搖頭，月琉璃為了她肯放棄滔天富貴與權力，不管她做了什麼，或做錯了什麼，她想，她都會原諒。
月琉璃很想將所有的一切都說出來，這樣，哪怕水妖雪恨她，她最起碼問心無愧，可她最終還是沒能開口，她做不到。
“雪兒，小心四大家族中人和身邊的人，還有，保護好自己，尤其在及笄前後。”月琉璃還是沒忍住，她同樣不能眼睜睜看著女兒去送死，落得個魂飛魄散的下場。
水妖雪心中一喜，娘親果然是知道的，麵上卻還故作疑惑，“小心身邊人，娘親爹爹也算麼？”
“是。”月琉璃說的很認真，水妖雪卻一陣心驚，這次，依舊是她一個人去麵對未知的宿命嗎。
“罷，你回去吧，記住我的話，還有，我這裏沒有你想要的答案。”知女莫若母，月琉璃自然看穿了水妖雪的心思，“去找輪回境吧，你或許會得到你想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