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傳來強烈的疲憊感和膝蓋上如萬劍穿心般的痛楚讓我清醒過來。頭昏昏沉沉的,身體跟棉花糖一樣軟綿綿的,一點力氣都沒有。發生什麼事了?我努力地撐開眼皮,映入眼簾是一片光禿禿的樹林。晃動沉重的頭顱,我發現自己居然跪在這荒無人煙的枯樹林裏。有沒有搞錯啊,我明明是去溜狗的,而且現在正置初夏,哪來的枯樹林啊?怎麼說也應該有綠葉吧!我不是在做夢吧,這是不是周公給我造的夢啊?嗬嗬,繼續睡吧,說不定還有更好的夢境等著我呢!
不知道是不是太累了,還是做夢的緣故,沒幾分鍾,我便倒在地上不醒人事了。
朦朧中似乎有人在說:“他還沒醒啊?都睡了快兩天了。”聲音清爽的不沾一絲雜質,讓人聽了如沐春風一樣舒暢。
“沒醒,估計是累壞了。這小屁孩還挺行的啊,居然真的跪了五天。”一個懶洋洋的聲音接口說,“師兄,還是收了他吧,反下寺裏就我們兩個也挺無聊的。再說了,現在像這樣有毅力有決心的徒弟可是打著燈籠也不一定找得到的。”
他們在說什麼?怎麼我一句也聽不懂,什麼跪了五天,什麼寺廟,我一點都搞不懂。他們是什麼人?……一種無法言喻的恐懼籠罩著我,我為要睜開眼去控尋真相,我不要知道,讓我繼續睡。可是,那兩個說話的人卻不給我這個裝傻的機會。
“醒了吧!我都看見你的眼珠子在骨碌骨碌的轉呢!“這人的觀察力還真強,和他懶洋洋的聲音一點都不搭調。
我無力的睜開雙眼,看到兩個身穿黃色僧袍的年輕和尚,一個麵容安靜,看起來親切溫和,讓我恐慌的心稍稍安定下來,這樣的人應該不會對人不利吧。另一個則是慵懶隨意,眼神裏透著種玩世不恭。房子看起來古色古香,一桌一椅都是用上等的紅木製成,凳子都用黃色的錦鍛包著。我無心仔細打量,想起他們剛才說要收我為徒,這又是怎麼回事,我明明是女的啊!難道現在的和尚廟這麼開放,可以收女弟子,我不確定的把手伸緩緩伸到胸衣裏摸了摸,平平的,!!……頓時我僵在床上動彈不得。
“小兄弟,來來,開心點了,我們已經答應收你了,不要擺一副死人臉了。”
“哎!給點反應好不好。”見我良久沒有反應,他嘀咕著對後麵的和尚說,“師兄,他不會是跪傻了吧。”
後麵的和尚越過他,抓起我的胳膊,替我把了一下脈,淡淡的說:“他好像有點受驚了,他剛醒,先讓他再休息一會兒,平複一下心情,我們出去吧。”
“受驚了,嗬嗬,是不是聽到要收他了,驚喜過度了。”說著,兩人一前一後走了出去。
我躺在床上呆了許久,心都在滴血,怎麼會這樣!?我不要做男人,更不要做和尚,我要我原來的身體。嗚嗚嗚……那個該死的和尚還說是我驚喜過度,我沒有被他嚇死就是萬幸了。天呐,老天爺,你救救我吧,我不要出家啊!
哼!求人不如求已,反正都成這樣了,不能讓事情變得更糟,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應該找麵鏡子,看看我現在什麼樣子。
我翻身下床,在一個雕花桌了找到一麵銅鏡,雖然不是很清晰,但還能看到我現在的樣子,嗬嗬……感覺還不錯,皮膚稍稍有點黑,但是很細膩,濃密的眉毛,兩隻眼睛清澈而又明亮,烏溜溜的,仿佛會說話一樣,睫毛長長的,高挺的鼻子,堅毅的嘴唇緊緊的抿著,頭發也很長,比我做女生的時候都長,個子有一米七左右吧。
我拿著鏡子想了老久,我為什麼會在這裏呢,我記得我是去溜狗的,那天心情不是很好,我心情不好的時候最喜歡吹風了,所以就帶著它上山去吹風了,我帶的那條狗是一條名副其實的色狗,而且力氣也很大,那天在山上剛好碰到一隻母狗,狗兒看到母狗,兩眼冒著桃心,撒腿就追了過去,我被它拉著一起朝著母狗追了過去,山路不好走,它跑的又快,肯定是怕慢以追不到不能遂了它的願。我一個沒站穩從山坡上滑了下來,然後……然後……好像就跪在那片枯樹林裏了。猛的一機靈,難道我中獎了,穿越了?那……那隻狗被我一起拉了下來,會不會也穿孔機了,腦子裏浮現出一幅穿成人的狗到處追母狗的畫麵,我滿臉黑線,惡寒,打住,不可能,絕對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