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皆感到溫度的驟降,讓人感到是不是要下六月雪了,果然上天還是可憐他們一夥的。
“這鬼天氣怎麼回事啊!”申苼說道,“不會真有妖怪吧。”
溫度越來越低,不一會兒地麵就結了一層薄薄的冰,密密麻麻的警戒線開始悄悄覆上一層薄冰,寒冷從四麵八方將他們包圍著。
陳澤牽起了妹妹的手,通過手掌傳遞熱量,陳袂其實並不冷,可她也不願放開自家哥哥的手。
十足的兄控妹控,申苼忍不住笑了,陳袂可隻有在自己親哥哥麵前才會表現得乖巧順從,往常有男生就拉了她的衣袖一下,陳袂立馬就給了對方一腳,然後說一句惡心死了。估計對方沒聽見這句話,要不跳崖的心都有了,太傷人自尊了,挨打就算了還被說惡心。
陳袂這脾氣可是一點都不懂得收斂,誰要是冒犯她了,絕對不會忍氣吞聲。但是想要不怕得罪人,就要有不怕得罪人的本事。陳袂那是要背景有背景,要能耐有能耐。
闖禍也不用家裏擔,自個就能解決很多像這個年紀的姑娘無法解決的問題,從來就不麻煩家裏人。
就連陳袂租的公寓都是自己找的,錢也是自己出的。有次申苼上她租的公寓借住一晚的時候,申苼還嚇了一跳,整整六台電腦擺在客廳的桌子上,倒不如說客廳被她改造成了一個小包廂,申苼問她是不是在開網吧,陳袂竟然嗯了一聲。申苼也沒多問她就看到地上擺著幾十部不同牌子的智能手機,還有幾包小零件和工具放在地上。
申苼忐忑地打開冰箱,不敢問陳袂裏麵裝了什麼,不會有人頭或者眼珠子之類的吧。所幸陳袂搶在她前麵打開冰箱拿出兩瓶礦泉水,申苼鬆了一口氣,冰箱裏隻有普通的一些食物而已……
“這樣下去我們會凍死的,”蘇秋說道“食物和水我從中午到現在一點都沒沾。”
“先離開這裏?”陳澤說道。
“去哪?”申苼說。
申苼開始動手拉扯前方的警戒線,“我們不能回去,退路恐怕已經被外麵的喪屍包圍了,至於為什麼還沒有追到這裏,如果他們晚上還可以活動的話,也許是溫度讓他們不靠近這裏,我也暫時想不到其他的解釋。我就是覺得沒有後退的餘地。”
蘇秋點了點頭,在他眼中這些封鎖線排滿了他的整個視野,“要不上車直接往前衝?”
蘇秋開始發動三輪車,地麵傳來的摩擦聲讓他發覺,突然之間地麵都結了一層冰,輪胎無法行走。
陳袂無奈地搖了搖頭,“那就隻能上樓了”,她手指這路旁的一座大樓,“上樓頂先看看周圍環境,如果在沒有方向的情況下走,可能會走不出去。”
“隻是我們沒有任何武器,就連手電筒都沒有,這樓裏有什麼都還不清楚。”陳袂說著看了眼手表,指針沒有轉動。
蘇秋帶頭走了進去,“不管有什麼醜東西,這樓還是得上的,大家小心點。”申苼跟在蘇秋身後,陳袂和陳澤牽著手也進去了。
僅有的一點月光就這樣被牆壁擋在了外麵,陳澤打開手機的手電筒,小聲說道“快一點,手機不知道還能用多久。”
借著手電的光,陳沒看到了門口旁邊類似電燈開關的按鈕,天花板上有一盞很大的水晶燈,陳袂按了下去,燈並沒有亮。
又往前走,並不像辦公用的大樓有前台,也不像商場有手扶電梯和樓梯。前麵隻有兩個電梯口。
蘇秋按了左邊的電梯,按鈕發光了,還有用。電梯顯示從17層正在下來。
申苼嚇了一跳,“請問連燈都沒用的地方還會有電梯,兄弟我有點慌。”
陳袂說:“這樓目前看到的很幹淨,看起來不想什麼案發現場,這警戒線拉得沒點意義,如果有喪屍的話,不在這一層,那就怕是在樓上,電梯裏麵有沒有也說不定。”
大家開始遠離電梯,由未知而產生的恐懼一點一點在放大。手無寸鐵的幾個人,如果真是喪屍又該怎麼辦呢?
此時右邊的電梯開了,嚇了大家一跳,裏麵走出了一個女人,眼神很奇怪,有種班主任的感覺,他們幾個人就像是做了壞事等待批評的學生。
那個女人開口說:“快進來,不想等死的話。”
申苼走進了電梯,其他人還在猶豫。
女人笑了:“旁邊電梯裏麵有喪屍,你們是想和喪屍們跳個交際舞麼?”
盡管大家都一肚子疑問,還是進了右邊的電梯。
這個女人身穿一身黑色製服,衣服和褲子還有黑色的軍用靴子,看起來是什麼機構的,她從口袋裏拿出一瓶噴霧,叫大家噴上,說可以抑製人類的氣味,避開喪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