兼聽則明,偏信則暗
唐朝人魏征說過:“兼聽則明,偏信則暗。”也懂得片麵性不對。可是我們的同誌看問題,往往帶片麵性,這樣的人就往往碰釘子。
名句溯源:
“兼聽則明,偏信則暗”出自《資治通鑒·唐紀》:
上問魏征曰:“人主何為而明,何為而暗?”對曰:“兼聽則明,偏信則暗。昔堯清問下民,故有苗之惡得以上聞;舜明四目,達四聰,故共、鯀、歡兜不能蔽也。秦二世偏信趙高,以成望夷之禍;梁武帝偏信朱異,以取台城之辱;隋煬帝偏信虞世基,以致彭城閣之變。是故人君兼聽廣納,則貴臣不得擁蔽,而下情得以上通也。”上曰:“善!”
難點注解:
《資治通鑒》簡稱《通鑒》,是司馬光和他的助手曆時十九載所著的一部長篇編年體史書。全書按朝代分為十六紀,共294卷,三百餘萬字,記載了從周威烈王二十三年(前403)到五代後周世宗顯德六年(959)征淮南共16朝1363年的曆史。司馬光(1019—1086),字君實,號迂叟,陝州夏縣涑水鄉(今山西運城安邑鎮東北)人,故世稱涑水先生。北宋時期著名政治家、史學家、散文家。宋仁宗朝進士,宋神宗朝官至翰林學士、禦史中丞。後因反對王安石變法被逐出京都。宋哲宗時還朝,任尚書左仆射兼門下侍郎。死後追贈太師,溫國公,諡文正。有《司馬文正公集》等。上述引文是《資治通鑒》中記載的唐太宗與魏征的一番談話。太宗問魏征皇帝怎樣做才能明白不糊塗,怎樣做就會被蒙蔽呢?魏征答道:多方麵聽取意見就會明白事情真相,隻聽取片麵言論就會受到蒙蔽,犯下錯誤。他舉例說,堯舜因為善於聽取多方麵意見而治理好國家。相反,秦二世、梁武帝和隋煬帝因為偏聽偏信寵臣而遭到了失敗。後將“兼聽則明,偏信則暗”作為處世箴言,用以規勸人們多方麵了解情況,以取得正確認識。
這裏,有必要提出的是,最早提出“兼聽則明,偏信則暗”思想的不是魏征,而是王符。王符(85—163),字節信,安定臨涇(今甘肅鎮原)人,東漢政論家、文學家。終身隱居著書,因“不欲章顯其名”,故將所著書名之為《潛夫論》。全書共10卷36篇,大部分內容是對東漢末各種腐朽黑暗情況的揭露和批評。在《明暗》篇中,有這樣的記載:“國之所以治者,君明也;其所以亂者,君暗也。君之所以明者,兼聽也;其所以暗者,偏信也。”這可以說是對兼聽思想最早的論述。但出於摘用的嚴謹性,考慮到王符並沒有總結出這句話,故仍然認為這句話是出自《資治通鑒》,出自魏征之口。
摘用賞析:
“矛盾的特殊性”是毛澤東在《矛盾論》中重點論述的問題。他指出:“一個大的事物,在其發展過程中,包含著許多的矛盾。這些矛盾,不但各各有其特殊性,不能一律看待,而且每一矛盾的兩方麵,又各各有其特點,也是不能一律看待的。”因此,他要求各級領導幹部,不僅要在各個矛盾的總體上,即矛盾的相互聯結上了解其特殊性,還要從矛盾的各個方麵著手研究,才可能了解其總體。他進一步解釋說:“所謂了解矛盾的各個方麵,就是了解它們每一方麵各占何等特定的地位,各用何種具體形式和對方發生互相依存又互相矛盾的關係,在互相依存又互相矛盾中,以及依存破裂後,又各用何種具體的方法和對方作鬥爭。”
矛盾的特殊性,是區別這一事物不同於另一事物的根據,它對於我們全麵把握和認識事物有著重大的參考價值。具體到實際工作中,就是要克服主觀性、片麵性和表麵性。接下來,毛澤東對這三種教條主義者看問題的方法逐一作了闡釋:“主觀性,就是不知道客觀地看問題,也就是不知道用唯物的觀點去看問題。”;“片麵性,就是不知道全麵地看問題。或者叫做隻看見局部,不看見全體,隻看見樹木,不看見森林。”;“表麵性,是對矛盾總體和矛盾各方的特點都不去看,否認深入事物裏麵精細地研究矛盾特點的必要,僅僅站在那裏遠遠地望一望,粗枝大葉地看到一點矛盾的形象,就想動手去解決矛盾(答複問題、解決糾紛、處理工作、指揮戰爭)。”
在談到片麵性問題時,毛澤東首先指出了片麵看問題的危害:是不能找出解決矛盾的方法的,是不能完成革命任務的,是不能做好所任工作的,是不能正確地發展黨內的思想鬥爭的。接下來,他摘用古代軍事家孫武“知彼知己,百戰不殆”的古語和唐朝著名諫臣魏征的名句“兼聽則明,偏信則暗”從正麵來說明用片麵觀點看問題可能帶來的後果。孫武是春秋時期傑出的軍事家,善於兵略,後人尊稱他為“武聖”。著有《孫子兵法》,這是中國乃至世界上流傳下來的最古老、最完整的軍事理論著作,被稱為“兵家聖典”。他提出的“知彼知己,百戰不殆”觀點是具有普遍意義的戰爭指導規律,成為後世兵家克敵製勝所必須遵守的法則。孫武與人作戰,在了解己方實力的同時,也必定要詳細掌握敵方情況,做到全麵看問題,所以能屢戰屢勝。唐朝名臣魏征也主張看問題要全麵,他多次勸諫唐太宗要多方聽取意見,全麵了解情況,為貞觀盛世局麵的開創立下了汗馬功勞。隨後,毛澤東又列舉《水滸傳》中宋江打祝家莊因前兩次情況不明吃了敗仗直到第三次探明情形才取得勝利的故事,對全麵看問題的重要性作了佐證。在這個問題的最後,毛澤東以列寧的一句話作為結尾,對廣大黨員幹部提出殷切要求,再次就這一問題喚起他們的重視。這句話是:“要真正地認識對象,就必須把握和研究它的一切方麵、一切聯係和‘媒介’。我們決不會完全地做到這一點,可是要求全麵性,將使我們防止錯誤,防止僵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