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雨抱著老婦人使勁搖頭淚如雨花,她和老婦人相依為命這麼多年,老婦人這是準備將她送出去。
祝夕看著一老一小,一時僵在那裏,麵對麵前老人,自己的救命恩人,發現自己真不知道如何麵對。可是事實就是他實在不想拖累穀雨。他想的其實和穀雨她爹一樣,想去參軍。隻是他沒向老婦人提起,他不可能帶著一個小女孩一起。
祝夕終於還是狠下心,堅定道:“婆婆,這一個月來,謝謝你們祖孫倆的照顧,可是我接下去要做的事很危險,我自己的命可能隨時丟掉。”
老婦人聽祝夕說完擦幹了眼淚,隻是抱著穀雨喃喃:“我苦命的孩兒。”
祝夕已經把話說到這份上了,老婦人沒有再多做糾纏,心知祝夕不日便會離去,隻是默默的又去給祝夕準備了幾件換洗衣物。
祝夕見此,更覺得,這人情實在欠得太大,自己還如此堅決的回絕了老人。不過他也有不得已的苦衷,讓孩子跟著我,不過是害了人家而已。
祝夕卻是打算離去了,他傷勢已經盡複,甚至由於之前和白虎的一場惡鬥,讓他發現自己的實力還有了很大的提升,雖說還是沒踏入第五重天,但他相信,這已經不會太久。
這兩天祝夕天天都去附近野山上打些野味,野豬,野兔,麅子,能抓到的,祝夕都不遺餘力的去弄到,而且自己親自下廚,這也讓一年中難得吃到些許肉味的祖孫二人好好的吃了兩頓香噴噴的飯菜。
剩下的肉,祝夕都做成了熏肉,儲存起來,就是二人天天吃肉,也夠吃半年時間了。這樣做,也是讓自己良心好過一點,畢竟受人恩惠。
臨走前的最後一晚,祝夕有給一老一小做了一頓可口的飯菜,明天他就要走了,也不知道是否以後還有機會回來。想到這裏祝夕突然有點不舍。
老婦人顫巍巍的從裏屋拿出一個包裹遞給祝夕啞聲道:“孩子,明天你便要走了,這些衣物都是我給你準備的。路上也好有個換洗。”
祝夕鄭重的接過,沉聲道:“婆婆的恩情,小子無以為報。”
老婦人搖了搖頭苦笑道:“孩子,老婆子看得出來,你是幹大事的人兒,老婆子唐突之處,還請看在我祖孫照拂你一場的份上,切莫見怪。”
祝夕一愣,而後想到了之前老婆子將穀雨托付予他的事情尷尬道:“婆婆言重了,是小子有負所托,該是婆婆原諒才是。”
老婆子聽完笑了笑,卻沒有再多提什麼,隻是一個勁的給穀雨和祝夕添飯,囑咐二人多吃一點。穀雨一臉怪異的看著老婦人,以往奶奶都煮很少的飯,得節約著吃,今晚難得的煮了很多,不過小丫頭隻道是由於祝夕要走,所以煮了這許多。她也能飽飽的吃一頓。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大早祝夕便起床了,外麵霧蒙蒙的一片,天空也是一片灰蒙蒙的,這還是祝夕來這麼久第一次起霧呢。
“這別樣的天氣算是送別嗎?嗬嗬”祝夕搖了搖頭,從屋裏收拾起包袱,打開包袱,祝夕看見了有幾件小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