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痛與無力感不斷刺激著我的大腦皮層。
我忍不住發出痛苦的呻吟,很輕,因為我喉嚨沙啞得快發不出聲音了。
突然後腦又受到重擊,痛得差點讓我暈倒,但沒有,我醒了,比之前清醒多了。因為後腦勺那一陣陣的劇痛。
隻是我喉嚨沙啞得發不出聲音,無法用聲音來緩解這種劇痛。
而我現在,臉朝地,全身酸痛無力。
“打這麼重,隻要打暈就好了,你一下打死了怎麼辦。”有人說話。
“死了就死了唄,難道還能查出來是我?”又有人說。
“如果死人了對計劃......”那人耐心解釋。
“計劃上說今天弄完,我們就可以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了。”而另外一個卻是一個暴脾氣。
這話說完,四周突然安靜了下來。
這安靜來得太突然,就像之前幾句話是我幻聽了,當然,我寧願我幻聽了。
我仿佛被綁架了,還是碰到草菅人命的綁匪的票子。
我想睜開眼瞧瞧,卻睜不開。
渾身無力,眼皮都好像千斤石。
但我還是有些慶幸,慶幸我沒死,更慶幸沒有暈。
至少,不會稀裏糊塗的死掉吧。
“你知道,計劃總有疏漏的時候。我們還是要考慮失敗後怎麼撤退。”
“疏漏?如果我們失敗了,你覺得我們還能活著?”他頓了頓繼續嚷嚷“我覺得不殺這個雜魚才是最大的疏漏。”
直覺告訴我,雜魚應該是指我。
我隻是雜魚,不是綁票,隻是綁票的附帶物品?
“小樂,閉嘴。那老東西說不定留了什麼手腳,殺他可能會暴露的。”
第三個人說話了,他的聲音讓我心底一涼。
我想起來了,我認識他們,認識他們中的兩個,我還得罪過他們,而且就在今天白天。
第三個人也就是最後說話的那個人是那個唐裝男人。
而剛剛敲我後腦勺,並一直嚷嚷著要殺我的就是西裝野蠻男。
但他的話好像哪裏不對。
隻是頭痛,真的很痛
痛得我沒精力想太多。
“嗯嗯。”唐裝男人說話後,叫小樂的西裝男連忙的應道,一副狗腿子的模樣。不過就算這樣,他還是踢了我一腳。
很痛,我懷疑我腿關節那裏都被踢碎了。
帶著這麼凶殘的野蠻人,他也當得起老板口中的雅?
當人眼睛失明時,聽覺和觸覺就會增強。
我聽到遠處又有人走過來的腳步聲。
嗒嗒嗒的。高跟鞋踏地的聲音。
四周突然安靜下來,隻剩下若有若無的呼吸聲,在這胡同裏,幾乎不會有人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