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陽高照,九月環天,時間瞬息而逝,轉眼一月時間已經過去,蘇寒每日裏在鐵鏈上爬行,承受著狂風與危險,絲毫沒有退縮。
從搖晃的鐵鏈上滾下來,蘇寒仰麵躺在地上呼呼喘著,渾身上下都被汗水浸濕,狼狽無比。
雖然樣子很淒慘,但蘇寒卻實在很高興,這麼多天來經過不懈努力,他終於能夠在這鐵鏈上平穩的爬行,額,沒錯,是平穩的爬行。
直到天天泡在這鏈子之上,蘇寒才更深切的感受到這走路的艱難,至今對幾次差點掉下去的險情心有餘悸。
在地上歇了一會,蘇寒翻身站起,麵前時一片建築群,他的住處便在此地,由於他實在還小,所以並沒有遇到和其他人一樣的待遇,在那門上被切開了一個小洞,供蘇寒才出入。
來到門前,蘇寒看著那和自己身高差不多的小門,嘴角狠狠抽動,腦海中的狗洞揮之不去,但是卻無奈的歎了一聲,對於自己的住處,蘇寒抗議過幾次,但全都以被放風車為止,隻好默默地忍了下來。
慢慢爬到屋中,躺在床上,感受著那不斷搖晃著的床板,蘇寒臉色發白,這些天來他吐了好多次,這漂浮在半空中的夾板上無時無刻不在搖動,短時間之內蘇寒還能撐住,但時間一長,蘇寒便再也忍受不住這煎熬。
“哼哼,再難受又怎麼樣,習慣就好!”
喃喃說道,蘇寒漸漸安靜下來,開始了休息,睡著很容易,本來就暈暈乎乎,不久之後便進入了夢鄉。
夜裏,並不寂靜,山上的悠遠處不時有喊叫聲傳來,這些聲音雖然很令人煩躁,但是不能幹擾到蘇寒的休息,因為他在白天使用了太多體力,太過勞累,一旦睡著可就在不容易醒。
因為每日除了爬鐵鏈也沒有其他事情,所以蘇寒的住所很是偏遠,小木屋位於整片木質建築的最邊緣,屬於最少有人光顧的邊角地區。
平時也沒有什麼人來,而且蘇寒基本在天黑之前回家,所以此處並沒有什麼燈光蠟燭,一小片建築都是籠罩在黑暗雲霧之中,幾乎是伸手不見五指。
就在蘇寒睡的香的時候,某一道身影不知從何方慢慢徘徊到了這裏,這身影的動作很是奇怪,走兩步退一步,走的速度很慢,手中不斷在腰間抽插著什麼東西,發出微弱的咯吱聲,嘴中還嘟嘟囔囔的,似是在訴說著什麼。
這道身影來到這漂浮在半空中的甲板中央,在原地停留了很長時間,這才慢慢的轉身,挑選了周圍的一個小木屋無聲無息的移動了過去。
夢境中,蘇寒自己正漂浮在無盡的黑暗中與一個身形模糊的家夥作戰,雙方都極為強大,每一擊所產生的爆炸力量都能夠輕易崩碎天地。
蘇寒感受到自己的身體之中滿是力量,但是卻並沒有自信,因為在他的麵前便是哪不知名的大敵,他雖然與那人達成了平手,但是卻無論怎麼嚐試都沒有辦法看到對麵那人的具體麵貌。
外界,那道詭異的黑色身影已經來到了蘇寒所在的小屋子中,進來之前一直都很順利,但是卻在進來的過程中不小心打碎了一個瓶子,發出了清脆的哢嚓聲,這哢嚓聲在平時可能不怎麼顯眼,但是在這小屋中卻不亞於平地驚雷,能夠驚動所有人。
剛才這身影還在原地猶豫,但是在失去了隱秘之後便再不有一絲停頓,自腰間一下子拔出來一把修長的兵刃,高高的舉在了蘇寒的頭頂,身體劇烈地顫抖著,隨時可能劈下。
夢中,蘇寒與那道隱藏在一團迷霧中的身影劇烈的碰撞一次,暴烈的衝擊波令黑暗都不再穩定,竟有異樣的裂痕產生。
“我玩夠了!”那隱藏在迷霧中的身影停留在原地沉默了一會,然後便忽然間大喝道。
蘇寒心裏麵越發的沉重,早就知道現在的自己不一定是這身影的對手,現在見這身影如此說,更是有不祥的預感浮上心頭。
然而還沒等蘇寒做出什麼掙紮,那道身影便猛地抬手,一道流光用極限速度閃爍來,根本沒有給蘇寒時間反應,便已經刺穿了他的額頭。
蘇寒在夢中慘叫,現實中則是猛地驚醒,渾身都被冷汗浸濕,大瞪起眼睛,更是差一些尖叫出來,他這才發現麵前不知道什麼時候在自己的床頭正站立著一個陌生的黑影。
這身影他不熟悉,甚至都沒有印象,但是那高高懸掛在自己頭頂的閃爍著點點寒光的物體卻十分顯眼驚人。
誰要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