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淵明曾詩雲:「刑天舞幹戚,猛誌固常在。同物既無慮,化去不複悔。」,讚揚刑天寧死不屈,抗爭到底的精神。
墨鬥可以確定,他絕對沒見過真正的刑天。
這廝身上掛滿竊精蟲,還一臉享受的模樣,連詩裏的標點符號都配不上!
送上門的大餐,竊精蟲們緊貼刑天,肉眼可見的濃鬱精氣,沿著口器滾滾湧入。
如果說,普通人身上的精氣是自來水,那刑天就是萬丈瀑布,一瀉千裏。
“嘭嘭嘭!”
那些竊精蟲貪婪吸食,尾部的光囊越漲越大,跟吹氣球一樣,最後超出承受範圍,一個個接連爆炸開來。
眾人目瞪狗帶。
他們可以砍死、燒死、踩死……就是沒想過,竊精蟲還能被撐死的。
刑天的精氣,究竟是有多麼深不見底?
“唉?這些妖物不給力啊!吸了這麼久,我一點身體被掏空的感覺都沒有,就像被蚊子叮了幾下。誰說竊精蟲可怕來著,我保證不打死你!”
刑天毫發無傷,睜開眼睛,一副欲求不滿的表情。
“……我突然覺得妥了。”墨鬥狂汗。
幕後黑手不是需要精氣嗎?直接把刑天扔給他。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妥妥的雙贏。
當然,這個想法隻是開玩笑。
其他人可沒有刑天那樣深不可測的龐大精氣,麵對竊精蟲來襲,隻能全力迎戰。
一時間,台上靈力呼嘯,勁風凜冽。
墨鬥這些人原本就個個身手不凡,聚集成伐木累後,力量更是「天霸動霸tua」。
在他們的緊密合作下,竊精蟲被打得落花流水,轉眼間,厚厚的屍體便鋪滿一圈。
然而,竊精蟲的數量實在太多了,前仆後繼,跟網絡水軍一樣,源源不絕。
“砰!”
墨鬥再次砸飛一隻竊精蟲,目光巡視四周,搖搖頭道:“靈力有限,這樣打下去不是辦法。”
修煉時日短暫,他的靈力本來就不多,一番激戰,已經有些捉襟見肘。
那些修士保鏢還不如他。
至於祝薔薇,打得虎虎生風,看起來倒是靈力充沛。
不過,相對於漫山遍野的蟲群來說,仍是杯水車薪。
“那該怎麼辦?”
祝薔薇也明白必須想辦法突破這個僵局,絞盡腦汁,卻始終拿不出合適的主意。
此時,體育館已經空曠了許多。
一些觀眾成功逃了出去,更多的仍滯留在館內,隨著身體一陣抖動,有些人直接暈倒在地。
好在,他們隻是由於精氣被奪而變得虛弱,離「強擼灰飛煙滅」的地步還有段距離。
放眼望去,觀眾席上時不時有著靈力爆發,顯然是在場的修士出手了。
但他們數量畢竟是少數,收效也甚微。
入場前,歌迷們幾乎人人舉著熒光棒,竊精蟲身上的熒光和它們混雜在一塊兒,難以分辨,使戰鬥更加困難。
“那就得看她的了。”墨鬥巡視一圈,最後將目光定格在羊綿綿身上。
“我?”
羊綿綿茫然地指指自己,而後蹦蹦跳跳,躍躍欲試道:“好咩好咩。”
“不行!”
“別開玩笑了!”
“竟然讓羊綿綿小姐去戰鬥,你腦子瓦特了嗎?”
“萬一她有個閃失,咱們賣腎都賠不起。”
……
保鏢們連忙阻止她,並強烈反對。
“羊綿綿雖然是混妖,但並不擅長戰鬥啊!”祝薔薇疑惑地望過來。
“誰說讓她去和竊精蟲交戰了?”墨鬥反問。
“你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