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即就命人提了桶冷水過來把他們給潑醒,問他們知不是知道是誰把紫陌給救走的。
他們兩人都搖頭說是對方的身手太快,他們沒有瞧清,並且猜測會不會是紫陌的奸夫知道了紫陌被他們關在這裏,因此特地過來把人給救走。
不是沒有這種可能,隻是李若嬋認為,這種可能性極小。她假意告訴紫陌,隻要她肯說出她腹中孩兒的父親是誰,她願意成全他們一家三口。然而紫陌這個賤婢還是寧死也不肯說出腹中的孩兒是誰。從這一點當中可以足夠地推斷出,搞不好那個男人就不想要她們母女,否則她何必苦苦不肯說出那個奸夫的名字?
既然那個男人連紫陌和她腹中的胎兒都不要了,又豈會冒著生命的危險來將軍府把人給救走。
她怎麼想,都認為做這件事的人最有可能的就是雲相歡,因此她連早膳都沒有用就來了合歡院。
雲相歡是最不會撒謊的,每一次撒謊都會結結巴巴,李若嬋見她今日神色如常的和自己打招呼,口齒不但沒有半點結巴,比起往日還要流利上幾分,心裏又變得有一絲的不確定起來。難不成這人真的不是雲相歡給救走的?
李若嬋還沒有說話,雲綺繚便冷哼道,“姐姐這是在裝什麼糊塗呢?娘會氣成這樣,還不是因為姐姐你做的好事!”
“喔?妹妹這麼說姐姐可就實在不解了。不知道妹妹口中的所謂的好事指的是什麼?又為什麼姐姐做了好事,反而惹惱了娘親呢?娘親從小就教導我們姐妹做事要心存善念,如果姐姐真當做了什麼好事,母親應該不會氣惱,反而會嘉獎才是。母親,您說是不是不?”
雲相歡抬手命青鷺和心荷兩人將桌上的碗筷都給撤走,雲相歡扶著李若嬋到花廳的紫檀雕花椅上坐下。
李若嬋精明的鳳眼掃了眼雲相歡,意有所指地道,“歡兒的口才是越發得好了。”
雲相歡在李若嬋身旁的位置坐下,彎腰親自給李若嬋倒了杯茶,微微一笑道,“這還不是多虧你了女兒養傷期間,二妹和七妹的熏陶嗎?如果不是她們隔三差五地都來合歡院,深情並茂地為女兒講一些廟堂和百姓的趣事,隻怕女兒的口才也不會精進如此。”
這句話擺明了是在諷刺雲綺繚和雲琦緋的多舌,李若嬋和雲綺繚豈會聽不出來。
雲綺繚氣得當場漲紅了臉,如果不是李若嬋用眼神示意她稍安勿躁,她早上前一個巴掌拍她歡臉上那礙眼的笑容了。
她才不管她雲相歡是不是什麼太鸞國第一女將!不過就是一個粗魯的武夫罷了,拿什麼和出身高貴的她相提並論!
李若嬋接過雲相歡雙手奉上的茶,優雅地翹起蘭花指,輕輕地掀開茶杯,啜了一口,道,“隻怕……如今是大有後來者居上的趨勢了。”
李若嬋的語氣是極淡極淡的,隻是掃過來的那雙厲眼卻全然不是那麼回事。
雲相歡淺淺一笑,“母親謬讚了。”
“人真的不是你帶走的?”
猛地放下手中的茶杯,李若嬋的眸中迸發出精銳的光,不再與雲相歡大打太極。
“女兒駑鈍,不明白母親這話裏的意思。”
雲相歡仍是一派的裝傻充愣,既然李若嬋沒有一開始就來搜屋,說明阿峰和阿健兩人明白了她昨晚的用意,早上並沒有把她給供出去。否則以李若嬋的性格,在證據確鑿的情況下,她早就命人搜屋了,又豈會跟她廢話到現在。
即使如此,她隻要裝傻到底就好,她就不信李若嬋真的會冒著雨她撕破臉的風險大膽搜屋。
“很好。既然你存了心要跟娘親裝傻,那為娘且問你。昨日巳時之後包括今日辰時之前的這段時間,你人在哪裏?”
李若嬋這麼問的用意很明顯。昨日她離去之時是在巳時之前,今天辰時不到她又去了柴房一次。如果人真的是雲相歡救的那她這段時間必然不會在屋裏。
“這……”
雲相歡麵露難色。
一旁的青鷺和心荷著急不已,小姐昨晚都是和她們在一起,可是她們是合歡院的丫鬟,她們說什麼夫人和二小姐自是不會信的,這可怎的是好!
雲綺繚見雲相歡一臉為難的樣子,當下得意洋洋地道,“怎麼?姐姐答不上來,想來是心虛了?這也難怪,你昨晚……”
“回娘親的話,昨晚……昨晚歡兒是與夏侯世子在一起。”
聞言,李若嬋的音量猛地拔高,不可置信地看著雲相歡,“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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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啊,有米有~誇胭脂勤奮的人,有嗎?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