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本能的稍稍後退了幾步,我也被這忽如其來的一幕嚇了一跳,同時將右手放在掛著匕首的腰間,秦鏡離得較遠,他似乎沒有被驚嚇到,依然安靜的站著不動,倒是他旁邊兩個護衛做了個靠前掩護的動作。
“請問你們是?”幹枯無血色的手的主人露出了同樣毫無血色的一張臉,是一個老爺爺,他顴骨突出,異常的消瘦,兩顆渾濁的眼珠深深的縮到了像兩個小酒杯一樣眼窩底部,從它身上大褂沒有泛黃的地方,可以看得出他原先的衣服是白色的,此時的他,正站在門口中詢問我們。
骷髏是不會說話的,看來是人不是鬼怪,我們一行人都稍稍緩和下來,我將手鬆開,二叔點點了頭說到:“老大爺,我們是來這裏旅遊的,天色不早,我們想在你這個旅館住下來,不知道可不可以?”
那個老大爺看了看我們,又看了看那個“寶樹旅館”的招牌,對我們說到:“哦,你們說要住宿啊?可是這裏早就不開旅館了,沒有多少人來,早在前些年就做不下去了。”
“啊?!那豈不是沒有地方住了?”我見那老大爺這樣說,不免有失落感,好不容易找到一家可以歇腳的地方,現在又說不營業了,我可不想在這種地方摸黑走,這麼荒涼的村子,怕再往裏走,連個住戶都沒有呢。
“不過我家空房間比較多,如果你們不介意,就請在我們這住一晚吧。”
“真的麼?!謝謝你大爺。”二叔趕緊說謝謝,畢竟在國內,免費請你進家裏來住,也許久隻有這些樸實的農民願意這樣做了。
我們謝過主人後,隨即進了屋裏,房屋裏麵比較昏暗,用的還是老舊的鈉燈,雖然是老舊的鈉燈,但是微弱的黃光卻讓我們感到溫暖。
“一樓這裏有許多房間,都是以前做旅館的時候留下來的房間格局,你們選自己喜歡的住下來就好了,我就住在二樓樓梯拐角的第一間,有什麼事情叫我我就會下來。”說完之後他就交代了洗手間,廚房等位置後就上樓去了。
我們卸下行裝,開始選擇自己想住的房間,正當我們要各自選房間的時候,樓梯那裏突然探出一個腦袋,半邊臉露在燈光下,半邊臉藏在黑暗中的老大爺的臉,著實看著有幾分驚悚,他咳嗽了一聲,然後說到:“記住了,二樓過道上最後一間房子不要進去,千萬不要進去!”
我們被這忽如其來的一句話搞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我們還在那想問為什麼的時候,老大爺已經將他的臉縮回了黑暗中區,在“蹬蹬”的走樓梯聲消失後,接著就是開門關門的聲音了。
我們各自帶著疑問選好了自己的房間,我和二叔選的是最靠近大門的左右兩間,是二叔要求的,往後就是代福和代升、秦鏡、向子恒和鄧焱住在最末尾。
我打開房間,隻有不到10平米,擺放著一張床和床頭櫃之後就什麼都沒有了,床下的拖鞋也是破爛不堪,從上麵積攢的灰塵上可以看出已經好久沒穿過了。走了這麼久,的確有點累了,我將行李一甩,直接就躺在了床上,不躺還好,一躺下去,一股黴味立馬湧入我鼻腔裏麵,我趕忙捂住鼻子看了看床單,起初進來的時候沒有注意,床單上麵有類似那個大爺白衣服上的黃色小點,但是比他衣服上麵的麵積小一點,燈光昏暗,不注意看也看不出多少,我心想:“大爺啊,這到底放了多久,這麼惡心怎麼睡?”我將床單扯開扔在一邊,直接就睡在木床上還好點,還好天氣不是很冷,大不了半夜冷的話多加幾件衣服。
我將東西收拾好後發現肚子已經在抗議了,原來是晚餐沒吃,習慣了大酒店的安排,現在一下子不適應。我走出房間,去看看大家有什麼打算。
鄧焱和向子恒正在大廳處聊天。
“嗨,魔術師,趕緊給我變酒出來啊,幾個小時不喝,真是太難受了。”
“滾,我不會變酒。”
“那你會變什麼?”
“玫瑰花。”
“啊你這個關鍵時候掉鏈子的二流魔術師。”說完就想上去扯他。
“別鬧了你們兩個。”說話的是秦鏡,“別人還在上麵休息,吵到別人不好,當下還是先吃飯要緊,我們走得匆忙,也沒帶什麼幹糧過來,外麵也是黑燈瞎火的,隻好去問問主人,看是否還有吃的。”
一聽到這個,我就皺起眉頭,那個老大爺看起來詭異的很,真的不想再去找他。
“秦鏡少爺,要不我們來玩個遊戲,誰輸了誰就上去問那個老大爺有沒有吃的。你覺得如何?”魔術師又露出他拿慣有的笑臉。
“嗬嗬,那當然沒問題,那玩什麼呢?”
向子恒不知什麼時候從手裏變成了一副撲克牌和一頂高筒黑色禮帽出來,他將帽子熟練的扣在頭上,他將頭輕輕底下,並且用左手稍稍將帽子往下拉,隻露出嘴巴部分,右手將撲克牌用力往上一甩,撲克牌像是有整齊的列兵一樣,在空中垂直成一條線,接著將撲克牌分成兩份,先將一半甩到空中,再將另一半也甩上去,不得不佩服他的技巧,空中兩份撲克牌重合起來得天衣無縫,又穩穩的落在了他的手上,他將撲克牌中的JOKE,也就是小醜抽出來給秦鏡看,說到:“我們就比看誰能抽到小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