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人不在裏麵。”我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突然間,在房間裏麵傳來幾聲“吱吱”的聲音,好像電線短路漏電的那種,沒等我明白過倆,那個大叔大喊一聲:“不好!”之後隨即一把拉起我往外撲出去,幾乎是剛剛落地一瞬間,房間再次傳來一陣巨大的聲響,伴隨著這個響聲,剛剛丟棄在房間裏麵的滅火器隨即被一股爆炸的氣流衝出房間,直接就砸到了對麵的牆上,牆體被砸出了一個窟窿,滅火器也因此完全的變了形狀,可想而知爆炸的威力之大,要是剛剛不是被他及時將我救出來,我現在應該已經一命嗚呼了。
怪大叔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掏出他那個德式不鏽鋼小酒壺,灌了一口,看了看被滅火器撞擊出來的牆壁,緩緩說到:“二次引爆,果然是你慣用的伎倆。”
我一聽,立馬火就騰的冒起來了,看來這個放炸彈的犯人他還認識,我從地上跳起來一把抓住他的衣領,大聲吼道:“我不管你和那個人什麼關係,但是不要將馥江牽扯進來!”
我注意到他的眼睛沒有了光芒,死氣沉沉的雙眼,好像整個人被拉進了回憶的漩渦裏麵一樣,我見他現在根本沒有聽得進我說話,隻好鬆開雙手,一把推開他,留他獨自在那裏傻愣著。
在確保馥江兩姐妹不在爆炸現場後,我稍稍鬆了口氣,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先把這件事情跟二叔說,看他那邊有什麼主意,這個怪大叔肯定也些線索,等他平複下來了,在好好問他了。
二叔沒有帶手機出去,沒有辦法,隻好等他回來再說,在此期間,大量的警察和消防員不斷的趕來,在經過各層樓的排查確定沒有其它炸彈以後將7樓給拉起警戒線了封閉了。
我本來想報警說7樓有人失蹤了,但是我知道我們此行不能引起這麼大動靜,先等會,再說,2個小時也不在失蹤範疇內,雖然心裏一直不安,但是經曆了上次和秦爺的行動,使我懂得做事要沉著穩定,你越慌亂,就正上了別人的當了,毫無疑問,我們這次來的目的肯定被某些人知道了,製造爆炸就是一個很好的證明,馥江她們沒在房間,很有可能她們已經被安放炸彈的人帶走了,這次爆炸還專門挑了二叔和秦鏡不在的時候,看來這次爆炸一點都不是隨便看心情來做的,是早已經預謀好的,但是至少證明馥江她們還是安全的。
“一仔,怎麼回事?!我見外麵有很多警察,出了什麼事情?”
正當我在思考的時候,是二叔他們回來了,我將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他們,他們聽完,全都表現十分驚訝,除了秦鏡,依然是一副冰冷的表情,看到他這樣,我真的有一種衝上去打他一頓的衝動。
“看來這個事情不簡單,一仔你說得對,肯定有人知道我們此次前來的目的,也許有我們不知道的人或者團體,在以這樣的行為警告我們。”
“二叔,還有一件事情。”我將那個怪大叔說的話給他們說了一遍,二叔和秦鏡聽完,都不約而同的轉頭看向魔術師那邊。
他也知道二叔他們的意思,因為怪大叔和鄧焱算是他的朋友,這個事情和他有一定的聯係。
“我來說吧,不用麻煩子恒。”說話是鄧焱,他右手插進大衣的口袋,邊喝酒邊走進來。
他找了個位置坐下,打了個飽嗝。
“我以前是IEAX的一名隊員,這個組織全稱“國際爆炸應對組織”,組織的任務是應對全球各種恐怖爆炸襲擊,主要擔任爆破、拆彈等任務,所以我對爆炸物的知識算是比較了解,剛剛在7樓房間使用的炸彈的是硝化甘油液化炸彈,這種液體炸彈技術含量不高,稍微有點行業技術的都能製作。炸彈安放者將兩份液化炸彈放置在房間內,第一次爆炸過後,必定會吸引一部分人前來,第二次爆炸才是真正的目的,聚集而來的人將會在不明不白的情況下炸死,因為絕大多數人會以為不再有爆炸。”
“你說是某個人慣用手法,你認識那個人?”
鄧焱的雙眼又開始暗淡起來,他停頓了一會,突然說到:“那個人是我弟弟。”
我們聽到這個都沉默不語,在他說出“弟弟”這個詞的時候,他的心情到底是怎樣的,我們都不知道。
“我弟弟和我以前也是隸屬於IEAX,相對於拆彈,他更擅長爆破,液體炸彈是他拿手的領域,在組織裏麵,他就已經嶄露頭角,特別是設置多重引爆對他來說十分得心應手,組織裏麵的人都稱他為“流動的雙子星”,“流動”指其使用液體炸彈的特性,“雙子”則是對他慣用多重引爆的描述。”
他又喝了一口酒,酒已經被他全部喝完了,他將蓋子擰好,收起了酒瓶。
“隻從發生那件事情以後我們兩都離開了組織,也是從那一天起,我就沒再見過他,今天的爆炸手法和他的作風很像,我也不願意相信是他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