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年年穿著在他看來怪怪的衣服,一套白的絲綢衣服。更令他頭痛的是,以前的年年雖然頭發不算太短,但遠不到古人頭發的長度,就連照顧他的伺女都會盯著他的腦袋看。
算了,既來之,則安之。年年最擅長的就是平淡看待一切。年年慢慢地在公園逛著,清新的空氣和怡人的風景讓他心曠神怡,他如癡如醉地觀賞著五顏六色的花花草草和池中自由自在的小魚。
遠處,秦昕扶著一個人慢慢地走來,臉上掛著略帶羞澀的笑容。
秦昕一眼看到了年年,對身邊的人低頭說了幾句話,隻見那人不在意地朝年年瞥了一眼,靠著秦沂慢慢地走了過來。
他身著一身白色的服裝,輕輕地靠在秦昕身上,應該是受過重傷。
兩人離年年越來越近,年年逐漸看清了那人的相貌。那不是那天受傷的人嗎?
想著,想著,兩人已經到了年年麵前。
“年年,他就是奎正王。”秦昕對年年介紹著。
“你好。”年年生疏地打著招呼,畢竟自己住在他的府邸中。至於救他的事,也沒必要刻意去討好。
申天奎看了年年一眼,又看了看秦昕,秦昕馬上識相地解釋道:“他也大病初愈,才沒有向你行禮,你……”
“算了。”申天奎打斷了她的話,“病好了就讓他離開。”
“可是……”秦昕欲言又止,無奈地道了句“是”。
我也沒打算留在這裏。年年歎了口氣。正值三人有點尷尬之跡,一聲好聽的聲音傳來。
“哥。”申天奎看了一眼聲音的主人,回應道。
年年與秦昕的目光都看向聲音傳來的地方。
“表哥。”秦昕微微地低頭行禮。
就在年年看向那人的那一秒,他不禁驚呆了。
爸爸!這是年年的第一反應。
就這樣,年年愣在那裏,呆呆地看著慢慢走近他的人。
從來沒有看過如此像他父親的人。一樣的眉宇,一樣的神情,一樣的氣質,不一樣的隻有眼前的人臉上掛著暖暖的微笑,那是爸爸久違的笑容。
來人不知不覺地已經走到了年年麵前,看著他愣著,便用好聽的聲音指著年年對申天奎和秦沂問道:“這位是?”邊問邊用溫柔的眼神打量著年年。
“他叫年年,前幾天暈在門口,我就把他先安頓了下來。”秦昕帶著同情的眼神看著年年,接著說,“他身無分文,又無家可歸,不久又要離開這,唉……”
“給他點銀子就行了。”申天奎臉色不善地說,顯得非常不願意看到年年。
“二表哥……你怎麼……”秦昕輕聲抱怨,“多他一人又不多……”
“是啊,留下吧。等安頓好他的生活,讓他有了保障再說。”大公子邊說邊帶著溫柔的口氣對年年說,“留下吧。我叫申天堯,那個是我的弟弟,府中的事我說了算。缺什麼跟秦昕說,讓她替你安排。”
年年直直地盯著申天堯的眼睛,不知為什麼竟點了點頭,心中不由的激起漣漪。夜晚。
府中四人對著月亮,各自想著心事。
申天奎拿著黑色的不明物,借著月光端詳著,思索著。
年年想著白天認識的新人物,望向天空,父親的臉影印在閃著星星的夜空中。
秦昕剛為申天奎料理好傷口,心中默默祈禱著。
申天堯看著窗外,月光打著他的側麵,看不清他的表情,也猜不透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