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歐陽公子這麼說了,秦某人要是再推辭,那……”秦昂說著,正要伸手接過李寅獻上的瞬還丹,卻在這時,一直凝望不語的田昊開口了,打斷了秦昂的話,秦昂剛剛伸到中途的手也頓住了。
“李兄,這枚瞬還丹是歐陽公子送給你的,你把它借花獻佛送給秦將軍,本來是無可厚非的,可你錯,就錯在不應該當著歐陽公子的麵送,你這樣一弄,讓秦將軍情何以堪,這一枚小小的瞬還丹就讓秦將軍欠了兩個人情,唉,李兄呀,你是聰明人,不會沒想到這層道理吧。”田昊淡淡地笑道。
“田昊兄,你這是什麼意思?我一片赤誠,又怎會想讓秦將軍欠我人情呢?歐陽公子就更加不會了。”李寅心頭惱火,田昊這番話說出來,可是在赤.裸裸地打李寅的臉呀,李寅要是麵不改色,那就怪了,更何況,今天人這麼多,李寅倒是希望田昊來找自己茬子,隻有這樣,他就可以言正名順地羞辱一番田昊了。
一個修煉被廢的廢人,還敢囂張,還敢和我搶秦雨霏,哼哼,我會讓你死的很難看。李寅這個一向以儒雅親切笑容示人的“聖人”,今天終於露出了一絲狠戾的冷笑。
“李兄,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相信你的赤誠之心,但某人的心我就不得而知了,要是我把東西送出去了,我就不會再說這件東西是我的了,更不會臉皮厚到當著大家的麵,說這東西是我曾經送給某人的。”田昊說完,把目光移到歐陽傾天身上,笑道:“歐陽公子,你說是吧?”
歐陽傾天的嘴角一扯,“嘭”的一聲,手中的酒杯化為齏粉,“我記得我昨天說過,狂妄是需要資本的,你千萬不要以為,今天有秦將軍在場,我就不敢拿你怎麼樣了?”歐陽傾天壓製著自己的怒火,沉聲說道。
“嗬嗬,你說錯了,我這不是狂妄,而是實在,我這人就是這樣,別人對我怎樣,我就要千百倍對他怎樣。”田昊直視著歐陽傾天,笑吟吟地說道。
歐陽傾天冷笑一聲,不再說話,這個世界,講究的不是口舌之利,而是拳頭的硬度,拳頭硬,就是道理,就是王法。歐陽傾天體內的農氣狂湧,接著便看到在歐陽傾天麵前憑空出現了一個火球,火球發出熾熱的光芒,朝田昊激射而來。
田昊是絲毫不擔心,正襟危坐,從容淡雅。
火球在飛到一半的時候,憑空出現了一道冰牆,火球撞在冰牆上,來勢稍稍變緩,不過很明顯,一道冰牆根本擋不住火球。
古芊玉見田昊還坐著不動,心中大急,下意識地就去推開田昊,田昊哪裏知道古芊玉會使用這一招來救自己,更何況,就算田昊有防備也不成,古芊玉情急之下,可是使用了全力呀,農師推農徒一下,後果可想而知,田昊飛出去了。
就在田昊被古芊玉推開的那一霎那,一個超大火球已經和歐陽傾天所發的那個火球撞在了一起,超大火球擊潰了小火球,接著便朝歐陽傾天直射而去。歐陽傾天側身,躲過火球,冷眼看了田正天一眼,笑道:“農宗一品的火球術也不過如此嘛。”
“歐陽公子少年英才,不用跟犬子較真。”田正天不亢不卑地說道。
“嗬嗬,較真?你的犬子可是狂妄得很呀,我隻是想看看他哪裏來的勇氣這般狂妄,如果連我的一個小小的火球術都接不了的話,那你的犬子,我看不是狂妄,是找死。”歐陽傾天冷笑道。
“歐陽兄,田昊以前不是這樣的,現在這樣,我猜多少跟他修為被廢有關,畢竟,他以前也是頂著天才之名的,這次被廢的打擊對於他來說實在是太大了,他有些失態也是情有可原。”李寅幫田昊解釋道。
“噢……原來是這麼回事呀,難怪我昨天看到他就覺得他有些不正常……”歐陽傾天先是了然地點了點頭,旋即,麵色又冷了下去,說道:“他正不正常和我沒有半分關係,就算他是一個傻子,也得為他的狂妄行為付出代價。”
“歐陽公子,希望你不要做得過了,不然就算你是相府公子,我田正天也是不懼。”田正天見歐陽傾天不整死田昊還不罷休了,語氣頓時一狠,別說你隻是宰相之子,就算你是皇子,要想對我兒子下手,除非是踏著我的屍體過去,不然沒門。
“是嗎?”歐陽傾天玩味地一笑。
“你大可以一試。”田正天目光淩厲地盯著歐陽傾天,一臉凝重地說道。
房間內氣氛一時為之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