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夕 憐惜(1 / 2)

元和年六月,明德帝其寵妃柳氏於燕產下了琅軒皇朝第六位皇子,明王帝大喜,大赦天下,舉國歡慶。並賜名瑾炫,封為太子。劉氏冊封為後。

也是在太子出生那一日,帝都的天池裏的白蓮,全都染上了一抹妖冶的紅。

於是民間有言:“天降龍子,白蓮抹紅,乃琅軒皇朝之吉兆!”

——

金碧輝煌的宮殿中,彌漫著一陣陣宜人的清香。一男子身著玄玉色的錦服,手執畫筆,正細心的繪著一幅丹青。

“太子殿下!”門口響起了一聲清脆柔和的嗓音。

淩瑾炫手一頓,墨水滴到了畫上,成了敗筆!瑾炫微微皺眉,然後輕笑,言語道:“也罷,那般神韻與風姿,是如何了得的功夫也繪不出來的!”

收起畫,瑾炫走出了書房,門外的蓮夕立在一旁,見瑾炫,淺淺一笑,“太子殿下,今相爺邀太子一同遊湖!”

瑾炫慵懶的笑了,打笑的看了蓮夕一眼:“蓮兒,你該是了解我的!”

“正是因為了解,所以蓮夕幫您推掉了,不是嗎?”蓮夕得意地笑了。

瑾炫溫潤的勾起一個完美的弧度,伸出修長的手:“走吧!”

她望向他,示意周圍還有侍衛奴才。他無奈的淺笑,霸道的擁過她,她橫了他一眼,不滿的問:“去哪?”

“不告訴你!”他點了點她小巧的鼻子。她嫣紅了一張小臉,拍開他的手,低聲的說:“旁邊有人啦!”

他爽朗的笑出聲,心情莫名的好。她逃離他的懷抱,他也沒在勉強她,隻是伸出手,她瞄了瞄周圍的人,見他們一個個都垂著頭,估計方才一幕都讓他們給撞見了,心下一陣懊惱,瞪了他一眼,伸出小手握住他的大手。兩手相握的瞬間,兩人都笑開了顏。

他牽著她慢慢走著,她好奇的問:“炫,到底要去哪裏啦!”

“怎麼不叫太子殿下了?”他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偏不回答她的問題。

她輕輕的擰了擰他的手,“你就會取笑人家!”

他拉過她,將她攬進懷中,“你啊,怎麼總是那麼較真呢?讓我好好疼你不行嗎?”語氣裏的無奈,讓她笑開了,扣住他的手,“你是殿下啊,況且你已經很疼我了!”

“傻丫頭,走吧!”他拉著她穿過幽靜的亭台樓閣之後停在了他的寢室前,她不禁好奇:“你帶我來你寢宮做甚?”

推開了門,他拉著她,走到一處暗格前,打開機關,然後取出裏麵的盒子,她探頭,眼睛閃爍著好奇,“是什麼?這麼神秘?”

他打開盒子,裏麵赫然是一隻流光溢彩的白玉紫羅蘭鐲,隻消一眼就知道價值不菲。他笑著取出鐲子,然後拉過她白皙的手,在她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將手鐲套了進去!

手上傳來冰涼的觸感讓她猛然回神,伸手就要摘下來,卻被他攔住,她不滿的開口:“這麼貴重的鐲子,我,我怎麼能戴!”

“我都給你戴上了還說不能!這是我母妃當年與我父皇定情之物,母妃將它交付與我時曾說過此鐲隻可贈與傾心的女子。”

“這麼貴重的鐲子我更不能戴了,要是不小心被我給打碎了……”她話還沒說完,他就涼涼的看了她一眼,邪肆的笑了:“你敢打碎麼?我的蓮兒!恩?”

魅惑的嗓音讓蓮夕不禁瑟縮了一下,看了看他似笑非笑的臉,心裏權衡了一下,還是乖乖的收下了。

他滿意的笑了,送她這鐲子,一是因著她是他心愛之人。二是依她那小心謹慎的性格,戴上著鐲子,以後手就不怎麼敢做下人的事了。

他從未將她當奴仆,偏生她就是那麼死心眼的認為,讓他好不鬱悶!

她打了個哈欠,瑾炫看著她眼下那淡淡的黑眼圈,心下一陣心疼。“我在這看會書,你去歇會。”

“那我給你磨墨。”她說著就要拿起硯台。

他拉過她的手,笑道:“傻丫頭,我是要看書不是要寫字,你磨墨做甚?乖,去睡會。”她搖了搖頭,轉身就往外走,“我去給你泡茶!”

他歎了口氣,任由她去,這杯茶要是不讓她跑,估計她是不會安心的。

一會就見她端著茶走了進來,他接過,拉過她坐在自己腿上,她小臉又開始變紅,垂著頭氣都不敢多喘一聲。

他摟著她的腰,滿足的喟歎,“去睡會,恩?”

她搖了搖頭,固執的說:“我要侍候你!”

他痞痞一笑,攬緊她,意味深長的看著她:“侍候?”

她拉起他的手咬了一口,“討厭,就知道沒個正經!”

“好了,我現在要歇會,你就侍候我歇息吧!”他起身,猝不及防的將她攔腰抱起,她慌忙中勾住了他的脖子。抬首間對上了他深邃含笑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