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研究了半天,依然沒有發現它到底有什麼用,除了偶爾閃爍一下紅光之外,跟普通的紐扣沒有半分區別,我打開了窗戶,一把丟進了排水溝裏。
淩晨三點,黑暗彌漫四周,夜幕星空也都歸於靜止,一聲急促的電話鈴聲把一切打破,萬物驚擾,人神共憤。我攢起渾身的力氣接通了電話,正準備破口大罵時卻聽見電話那頭傳來白靈焦急的聲音:“一諾哥,老龜和泡泡打起來了!“······”沒事,等他們打完了記得給我發個消息,告訴我誰打贏了,別忘記啦!“沒等白靈反應過來我就直接掛斷了電話,我尋思著去幹嘛?兩個大老爺們又不是為我打架,最該勸架的不是我,而是白靈。
我看著依然酣睡的楊卉依,忍不住想要側過身去抱抱她,就在這時,我察覺到客廳裏發出一個清脆的響聲,淩晨三點時分,格外刺耳。我悄悄翻下床,拿著一根衣架尋摸了出去,我記得小時候老媽打我的時候總會找一件趁手的武器,而衣架就是她最鍾愛的一種,劈砍抽掛,得心應手,所以當我此刻拿著衣架摸黑出去的時候,恐懼感不由的減少了許多,在我心裏那簡直就是手握屠龍,神力加身的象征!
當我來到走廊想把客廳裏的燈全部打開時,發現按下開關之後依然一片黑暗,糟糕,家裏沒電,我正慌亂的時候,一個黑影從我前方一閃而過,奪門而逃。我連忙跑向陽台,借著月光看見一個穿著大衣的長發男子從樓棟裏跑了出去,消失在黑夜的籠罩之下。我看著熟悉的背影,心裏頓時緊張了起來,這樣的情況之前發生過一次,半年前過生日的那天家裏也停過電,而就是這個留著長發穿著黑大衣的男子從我身旁擦身而過。在我還沒有從驚恐中緩過神來的時候,一個念頭從我腦子裏一閃而過,我連忙跑回客廳拖出飛行箱,伸進側包裏摸索著,不一會,一個閃爍著紅光的紐扣出現在我的手心裏。
我癱軟在地板上,任由冰冷刺骨的寒氣滲透進骨頭裏,我閉上眼睛,仿佛看到那隻猙獰的深海怪獸,揮舞著巨大的觸手,把我卷進了海底深淵裏去了,而我那安然自得的小帆船早已破碎的浮在海麵,飄向了遠方。
一夜未眠,等楊卉依上班去了之後,我報警招來了警察,對於我的描述他們都拿不出任何意見,因為家裏並沒有損失什麼東西,這件事甚至不能立案,而他們拿著我交出了閃爍紐扣之後笑了笑,轉身離開了!
我換了一身衣服,開車來到了“皇朝“。經過這段時間的發展,”皇朝“的店麵幾乎都擴大了一倍,而員工也有將近五十號人。白靈見我過來無奈的搖了搖頭說:”他們兩昨天喝多了,現在還在辦公室睡覺。“而我正好被白靈抓來當了壯丁,她說我也是股東之一,必要的時候也要來打打下手。
我伸了個懶腰,在“皇朝”工作了一天之後,確實感覺力不從心。總之就是生意太好了,小到幾千塊錢的設計方案,大到上百萬的裝修策劃,無一不包括,而白靈則在公司裏起到一個承上啟下的關鍵作用,比如設計組和施工組的交接,還有材料組和財務組的審核等等這些都需要白靈從中協調,她才是整個團隊的核心。我看著那扇奇形怪狀的木雕屏風,遠遠看就像一棵開支扇葉的大樹,白領曾經說過,這代表著希望,而現在它代表著輝煌!
臨近晚上的時候,白靈接了個電話慌慌張張的跑了出去,沒過多久,老龜和泡泡一齊從辦公室裏走了出來,他們互不理睬,而臉上都掛著淤青的傷痕。我走過去拍了拍他們肩膀打趣的說:“一個好漢三個幫,多個女人死光光“。最後終於在我的勸說下,兩個人握手言和,至於我問起昨天單挑的結果,他們死都不肯說。笑聲再次在”皇朝“的上空回蕩,而後白靈也從外麵趕了回來,她結結巴巴的說去見了個客戶,我們連忙安慰她,工作不要太拚命。
而後我們四個人一起相約吃了一頓晚飯,活躍的氣氛在我們推杯換盞之間交替環繞著,我感覺鐵三角又回來了,而且比以往更加牢固。而坐在一旁被我們忽略的白靈一直心神不靈的拿著手機發消息,甚至連我們的招呼都不搭理,沒過一會她突然站起來說:“我還有點事,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