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過去了,身邊的人在我的印象中或多或少留下了標誌性的烙印,比如顏浩就很鬼馬,雞哥很吝嗇,老龜一如既往的耿直,而泡泡則是永遠的文藝青年。如果把他們的個性顛倒過來,諸如神鬼電影裏那般來招移魂大法之類,顏浩變得很吝嗇,雞哥很鬼馬,泡泡學會了沉默不語,而老龜卻帶著頭巾玩起了複古,那麼我會感到崩潰,就像還沒有結疤的傷口再次被撕開了一般不爽。所以當我回憶起老胡拿著榴蓮去傷人的時候,我一度認為那是個幻覺,因為他沒有來由去那麼做,何況這不符合他在我心中的形象。
當我反過來把他從警察局保釋出來之後,一切都變的可笑了。他聳拉著黑皮老臉不住的唉聲歎氣,或許他是在為自己衝動的行為感到後悔,又或許他覺得在我麵前丟盡了臉麵,無地自容。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心裏不由的生出一種與他生死與共的戰友情懷,他憔悴的擺了擺手離開了,那孤傲的背影讓人覺得親切,是何原因讓這個剛正不阿的包青天如此動怒呢?我心裏打滿了問號!
我拿出手機給趙哥打了個電話,對於我和老胡這兩天交換著被拘留,他表示不可思議,但是當聽說凶器是榴蓮的時候,他隻說了四個字:我的媽呀······自從那天晚上被趙哥抱著哭過之後,我私底下認為和他的關係更親近了許多,所以我並沒有嫌棄他把鼻涕蹭到了我的衣服上,而這兩天也多虧他暗中幫了大忙,不然再見天日更不知是何時。之後我又給雞哥打了一個電話······
三天後,在醫院的病房裏,當我拿著一個更大的榴蓮站在師公的病床前時,他蒙著臉在【離婚協議書】上簽了字,其實這個榴蓮隻是個威懾罷了,效果還不錯,他放棄了所有財產,淨身出戶!而後我接走了師傅。
晚上把師傅安頓好之後,我立即返身來到了雞哥家裏。在我往桌上甩了兩包好煙之後,他終於放下了架子,娓娓道來······二十年前,老胡和鍾岩師傅一起考進了航空公司,因為是同一批的緣故,漸漸相處久了,便互生情愫走到了一起,他們都是各自的初戀,本該有個美好的結局。可是在結婚前夕,老胡卻出軌了,被師傅堵在了床上,一切都化為了泡影,後來老胡一哭二鬧三上吊居然又把師傅給哄好了,不過由於太年輕,他依舊收斂不住自己貪玩的心,整日泡在酒吧裏,通宵達旦的喝酒,那個時候師傅已經懷孕三個月了,無奈之下打掉了孩子和老胡堅定的分手,後麵也就不難猜了,一年後師傅嫁給了魔鬼師公,老胡在失去了一切之後幡然醒悟,可是一切都回不了頭了!
“狗日的,二十年前的秘史你居然都能挖出來,你不做狗仔真是可惜了!”我打趣著雞哥,間接表達了我對他的讚賞之情。直到這時我才回想起來當初在醫院裏,師傅一直都對老胡冷眼相向,因果報應啊。
“我可是大名鼎鼎的雞哥,刨地三尺我也要給它挖出點骨頭來!“他不知廉恥的誇讚著自己吝嗇的外號!
“我不得不承認你有一雙善於發掘的眼睛“說到這裏我突然想到黃靜靜出軌和有人送花給楊卉依都是他最先發現的,不由的對他刮目相看,接著說:”不過,老胡變成現在這般冷酷無情倒也是咎由自取!“
“狗血,絕對的狗血,哎!問世間情為何物,唯有一物降一物······“
“此話怎講?“······
“老胡至今未婚呢!“······
“什麼!!!???”······我強迫著自己冷靜下來。如果說老胡因為師傅離開了他而備受打擊的話,那麼他也因為自責和後悔選擇不再結婚,是否就意味著他一直都還愛著師傅呢?這還真是一物降一物啊,頓時我對麵前這個小氣吧啦的男人豎然起敬,如今師傅也離婚了,那麼······
一個巧妙的計劃在我的腦子裏瞬間成型,而雞哥也在我許諾一條好煙的代價下迅速與我結為同盟,來共同執行這個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