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心中都有過那麼一次,為了某個人而瘋狂的忘記了自己,失去正常的理智,不管是誰的對錯,哪怕是糾纏不清,也隻求能夠在一起。誰也不想沒有擁有過就被時光所遺忘。司徒依依望了一眼床上昏迷中的人,對於這個人她一點都不陌生的人,小的時候,偉忠叔沒少抱過自己,他曾經跟隨自己的父親在房地產行業闖蕩了十多年。
三年前不知因何事,偉忠叔和父親兩個反目成仇而分道揚鑣。
司徒依依為黃偉忠換藥時,忽然想起來馨塵的話,馨塵是醫院心血管專科的實習生,曾和自己說過這個重要來頭的“病人”就住在附近的一個小區,上個月冠心病突發送到醫院。
上次手術失敗,醫院來了一個年輕美貌的女人,在金院長辦公室內,曾飛揚跋扈的大鬧,又要上法庭告狀,又要找人關閉醫院,最後還弄來很多新聞記者。很多人都背後說這個病人的來頭背景非常大。那個女人估計是楚經年認識的,看了旁邊插兜矗立的李哲瀚,收回了心思,不再胡思亂想。
站在旁邊的李哲瀚望著司徒依依若有心事,說:“一會金院長可能找我有事情,需要談一談,下班後……你……自己先回去好了。”話剛說一半,李哲瀚突然感覺有些別扭,心道:兩個人才剛剛認識,這樣說會不會曖昧。
司徒依依愣了愣,回答:“好吧,我下班後要去超市買菜,我坐公交回去好了。”
李哲瀚手依然插在兜裏,說:“這樣吧!下班後,你在值班室等我半個小時,我開車帶你一起去買好了。”
司徒依依點頭答應,看著李哲瀚出去後,自己也收拾好托盤準備回值班室。經過樓梯口時,碰到了正在打電話的潘馨塵。
馨塵看見司徒依依,嚇了一跳,神色慌張,對電話那頭急匆匆的說了句“媽,不說了,現在有人找我,回頭再聊。”急忙中掛了電話,故作鎮定,衝著依依露出一個不自然的笑臉。
潘馨塵走過來,似乎有意詢問:“真沒想到,那個病人竟然是偉忠叔,偉忠叔以前是你父親的手下,他以前認你父親為義父,怎麼又偉忠叔當幹爹了?那天來醫院的那個女的又是誰?不是說病人是她父親嗎?”
司徒依依很難堪,不想回答,表情淡淡的說:“可能我父親哪裏對不起他們吧,你知道的,我父母在這之前就離婚了,我和我母親在一起,不清楚到底發生過什麼。”把目光移開,不想回答,關於父親和偉忠叔、楚經年的事情,司徒依依曾經問過母親,母親隻是說都是你父親當年做的孽。
馨塵伸出雙手從背麵摟住依依的兩隻胳膊,笑著賠禮說:“夠怪我,對不起,剛才不該提這些,估計又要勾起你的傷心過去了。”
司徒依依沉聲回答:“沒事的,別想多了。”
潘馨塵鬆開手,走到司徒依依的正麵,一副有求於人的樣子,嬌滴滴地說:“依依,我們好姐們這麼多年,求你一件事,這次你一定要幫我,好不好,拉鉤,一定要答應我。”伸出小拇指,彎曲想要拉鉤。
司徒依依疑惑不解,側頭問:“什麼事情?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事情,如果我能辦到的,當然會幫你。”
潘馨塵露出燦爛的笑容,說:“對你來說,小事一樁,你知道我是邊實習邊考研,當前各大醫院崗位競爭非常激烈,研究生都吃不開,我一個本科畢業,將來可怎麼好?你幫我求一下李博士,讓我當他的助手,我知道自己資格不夠,但我以後會努力的,好不好?”
司徒依依笑地說:“醫院主任、教授、博士的助手都有嚴格的安排和選人標準,我和他說不太合適,這個會讓我很為難,我隻是醫院的實習護士,和他非親非故,還是你自己去說好了。”
司徒依依和潘馨塵從初中時就認識,潘馨塵原本不是本地人,父母在蘇州務工。司徒依依的外公一個人在平江路一條街道上的老房子中生活,那時馨塵的母親剛好在外公家當保姆,馨塵當時能上蘇州的重點中學,還是司徒韻幫我找的關係,托人進去的。
從那時起司徒依依和潘馨塵就成為了很好的朋友,後來認識的“薯條”,初三時,司徒依依家裏頻頻出現變故,開始是父母離婚,後來楚經年和父親關係崩裂,自己在想挽回這個哥哥時,重新組合這個家庭,卻沒想到會是今天這個樣子。後來外公家發生一次嚴重的入室搶劫,一天下午,三個歹徒入室將貴重物品洗劫一空,外公還被歹徒打傷,送到醫院搶救後撿回一條命,最後卻雙腿殘廢並失去記憶而不能自理,隻好被送進療養院。
馨塵的母親那天下午剛好出去買菜,回來看見血泊中的不能動的司徒老爺子,後來報警,並在醫院照顧司徒依依的外公一段時間,送入療養院後,她也回到了老家。
高中三年時間裏一場場不幸的降臨,最終導致高考不順,隻考了一個普通的本科成績,司徒依依為了將來照顧外公,選擇了學護士專業。
潘馨塵哭喪的臉,哀歎道:“我就知道,你不會幫我的,哎!我還是別做這個白日夢了,整個醫院想當李醫生助手的外科研究生估計多了去了。”
司徒依依安慰道:“馨塵,你一向都很努力,在學校那麼優秀,如果有機會就好好爭取。最近一段時間,我在李宅做鍾點工,可能的話,我幫你提一下,但我真的保證不了。”司徒依依心地善良,從來不喜歡拒絕別人,對於朋友更是如此。
潘馨塵立刻露出笑臉,甚至張開雙臂想抱著司徒依依來個親吻,隻怪托盤夾在當中,才阻止了她激動的行為,興高采烈,笑嘻嘻地說:“我的好姐妹依依是世間最溫柔體貼美麗動人的女子,助人為樂的白衣天使,這點小事,怎麼可能不幫我呢?雖然希望還是不大,但至少有百分之二十左右了。嗬嗬……
啊?你剛才說,在他家當鍾點工,哎!我說大小姐,你曾經好歹也是大戶人家的掌上明珠,現在竟然當伺候人的丫鬟了,我說司徒依依,你怎麼可以幹這種保姆的工作呢?萬一醫院裏的同事知道了,會說你什麼?李博士高學曆的海歸、顯赫的家族背景,人見人愛的極品帥哥,到時候都會說你巴結勾引之類難聽的話。你怎麼可以這樣自貶身價,難道想上演中國版的《浪漫滿屋》嗎?我寧可你不去求他,我也不想你去做他家的鍾點工,況且司徒阿姨也不喜歡李宅的人。算了,你別去說了。”話說得句句都很誠懇。
司徒依依搖頭的笑了笑:“什麼大戶人家的掌上明珠?現在隻是自食其力的上班族,什麼錢不能賺,誰喜歡說什麼就說什麼好了。”心裏從來沒有想過除了楚經年外的其他男人,即便是如此恨過那個人。
潘馨塵歎了口氣,像是隱忍了什麼,說:“如果這個李少爺真的可以喜歡你,那也不錯,必定名門望族的知性美男,不會是那種朝三暮四的富二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