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玉瑾勤練了三個月,體術已經有了極大的進步,麵對紀無涯的“起手式”奚玉瑾毫不慌張,右腳向後踏出一步,同時雙手分開,一上一下夾擊紀無涯的右手,紀無涯臉上露出了些微的笑意,右手猛地一轉,拍向了奚玉瑾的腹部,奚玉瑾沒想到紀無涯會如此攻擊,但她深知紀無涯的手段,萬萬不敢被紀無涯擊中,便急急後退,右掌收回,全力與紀無涯對擊。
“看好了!”紀無涯突然高聲喝道,右掌突然柔軟似無骨一般滑過奚玉瑾的手掌,往後一帶,再往前一推,奚玉瑾的身子不受控製地往前踉蹌而去,隨後被狠狠推飛,“砰”地一聲撞在了牆上,再摔回地上。
“哎喲!”奚玉瑾驚呼一聲,揉了揉自己的腰部,又站了起來。
“這一擊可真不輕啊。”奚玉瑾忍不住小聲嘟囔道。
紀無涯無視奚玉瑾的抱怨,問道:“可瞧出些什麼了?”
奚玉瑾遲疑了一會,有些不確定地道:“好像懂了些什麼,但我覺得還沒抓住關鍵。”
紀無涯突然燦爛地笑了出來,說道:“既然如此,再來試試。”話音一落,以指代劍朝奚玉瑾攻來,奚玉瑾來不及發表意見,又再次投入了切磋中。
“哎喲!”
“盟主!”
“盟主,手下留情啊!”
“砰,砰,砰....”
奚玉瑾顫顫巍巍地從地上站了起來,眼看紀無涯又要衝過來,急忙扯著嗓子喊道:“盟主!停停停!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別再打了!”
紀無涯堪堪在奚玉瑾身前停下,眉毛微微一挑,略帶笑意地看著奚玉瑾。
奚玉瑾深呼出一口氣,輕輕揉了揉自己的左肩,心道:“媽呀,快要被打殘了。”
“嗯?說說你明白了什麼?”
奚玉瑾強忍住心中的腹誹,說道:“從剛才的挨打...不,切磋中,我感覺自己的每一招都似乎...怎麼說呢?我覺得,我使出每一招都是迫不得已的,或者說,是被盟主逼出來的,若我不用出那一招,我就會被盟主打中,可是我用出了那一招,就會被盟主以借力打力的方法打敗,嗯...沒錯,就是這種感覺。”奚玉瑾不斷點頭,確定自己的感覺。
紀無涯笑了笑,說道:“沒錯,就是這種感覺,‘借力’並不是被動的,而是主動的,借力的最高境界就是,通過自己的招數來主宰別人的招數,讓別人不得不順著你的意願反擊,從而把力借給你,隻要你能掌握這一點,就能比使用‘自力’少花許多力氣。”
奚玉瑾若有所悟地點了點頭,卻不禁問道:“可是,要用自己的招數來主宰別人的招數,這個難度太大了,以我現在的程度,隻怕難以做到。”
“所以,要多練,熟能生巧。”紀無涯的眼裏閃過一絲狡黠。
“額...盟主,你...”奚玉瑾心中突然閃過不祥的預感。
紀無涯哈哈一笑,說道:“你猜的沒錯,來吧!”說完腳踏蛇形,朝奚玉瑾攻來。
奚玉瑾哀嚎一聲,不得已以掌為刀,迎戰紀無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