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人浩浩蕩蕩的走著,7月的天也有夠毒辣的,個個汗流浹背。但是誰都沒出聲,現在人群裏就數越逸軒最大。大人物都沒開口,這些為人妻的,做下人的,又怎好開口。
蘇詩研眼裏此時也有些許笑意。瞧瞧那些下人,幾乎個個敢怒不敢言,麵紅赤耳的。
越逸軒顯然注意到了,但是他不說話,直覺覺得他的新娘肯定不止表麵上那麼簡單,但是對於她他又知之甚少,仿佛一切都是謎一般。
“逾蓮宮”到了,和宮裏其他宮一樣,金碧輝煌的,唯一不同的是,裏麵的那個擁有大興王朝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權利,數十年與東宮抗衡,絲毫不見遜色。可見裏麵的人是多麼的精明。
遠遠看到蘇詩研一行人,門口的太監就討好的走過來,臉上的表情極盡奉承,卑微到極點。“給四爺請安。四爺,您來了。貴妃娘娘早盼著您來了。”對比之下越逸軒就從容多了“恩,母妃最近怎麼樣?小安子”
被叫做小安子的太監答:“貴妃娘娘一切安好,隻是念四爺您念得緊。”
越逸軒冷著臉,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生氣了,但一行人裏除了蘇詩研,皆是熟悉越逸軒的人,對他的冷臉反應平常,要是什麼時候他笑一笑的話,才會讓人大跌眼鏡吧。
“這位是!?!?”小安子見到蘇詩研,見他與越逸軒並肩站著,不是下人,故有此問。
越逸軒見此,出口道:“這是本王的王妃。”
小安子聞言,大驚失色,連忙道:“哎呦,奴才有眼不識泰山,給王妃請安了。”
眼下這形勢現在的王爺以後就可能是那把龍椅的主人,雖然隻是可能但做奴才的怎麼也要把主子伺候好,他們之中即使最下等的也可能輕易的處死他。在宮中沒有誰會蠢到為了一個奴才和主子翻臉的。何況還是蘇家三女,蘇太傅可不是他這個小太監可以得罪的。
“免。安公公,以後還多勞你照顧。”這話說得不卑不亢,既不計較前麵的失禮,又拉攏了他,所謂一舉兩得,莫過如此了。
‘王爺王妃進去吧。貴妃娘娘等著呢。‘小安子伸手指了指前麵的路。
越逸軒率先邁開了步子,施施然的走了進去。
蘇詩研看了看金碧輝煌的“逾蓮宮”也邁開了步子。
“兒臣(臣媳)給母妃請安。”越逸軒和蘇詩研雙雙下拜,頗有神仙眷侶的味道。
“免禮了,逸軒啊,終於來看母後了。母後可是日盼夜盼納。旁邊那是。哦。研兒吧,來母妃瞧瞧。”逾妃開口。
“母妃說哪的話。兒臣也念母妃念的緊啊。兒臣剛剛大婚,這不就帶研兒來看母妃您了。”越逸軒開口,蘇詩研吃驚嚇了一大跳,不,該是好幾跳。這還是哪個冷麵王爺麼!?!
果然對自己的親生母親誰都是那麼親近,不可能維持著在眾人麵前的假麵具了。
“哦。逸軒還是有孝心的啊。來,研兒是吧,來。讓母妃瞧瞧。”逾妃向蘇詩研說道。麵容很慈祥。
又是這套,哎,天家的媳婦也難做納,給人東看看西看看。無奈還是要作秀,揚起淺淺的笑容,溫順的走了上去,幸虧這個時代沒有裹小腳,不然,哎:“是。母妃。”
逾妃拉蘇詩研在貴妃椅上坐下,逾妃這不想皇後那兒,皇後素來喜清淨,沒幾個人敢去打擾她,從不結交朝廷命婦,但還能穩穩地坐著皇後這個位子,真是讓人不禁深思了。到底皇後背後是什麼勢力,當今天子即使和皇後慪氣也從未揚言要廢後。真不知是帝後感情好呢,還是他們互相牽製著,不敢輕舉妄動。
逾妃看了看蘇詩研,誇讚道:“看來我這兒子真是撿到寶了。研兒竟是如此標誌。真真是便宜你了。”
下排的命婦就連忙說道:“是呐,不過南安王爺也是一表人才,真是天作之合啊。”
“是呐,是呐。王爺也不差啊。”
諸如此類……
鶯鶯燕燕的。好吵。
“研兒,母妃真的很喜歡你納,要是逸軒欺負你。來,和母妃說,看母妃不罵死他。”逾妃說。
“謝母妃,不過兒臣恐怕不需要了。王爺怎麼會欺負兒臣呢。”蘇詩研說,有誰會希望別人說自己兒子的不好呢,所以這恐怕是試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