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學們,今天我們班新轉來三個學生。希望大家能好好相處。”老包在講台上大口大口地噴著口水,台下的同學有拿書擋的,有拿紙巾擦的。有鑽桌子的……總而言之,就是一個字:慘!慘!慘!
冷夜雨走上講台,一腳把老包踢下講台。成功解救了一群正麵臨著被口水洗臉的莘莘學子。當同學們反應過來抬起頭打算謝謝他們的救臉恩人時,不禁全部愣住。台上的少年,褐色的頭發隨風飄動,幾縷留海調皮地滑下額角。蓋住了一隻眼睛,為少年平添幾許神秘,如海一般湛藍的眼珠淡漠地注視著前方,仿若這個世上沒有什麼可以引起他的興趣。他站在那裏,空洞地仿佛一個墮入凡塵的精靈。讓人不敢至信,甚至不敢大聲地喘氣,就怕隨便的一聲大點的喘息,就能讓他消失不見。所有的人都小心翼翼,半晌才反應過來。
“哇,好帥……”這是傳說中花癡的聲音。那分貝之高,讓門外的司雨靜和冷澈不由相視苦笑。果然,當他們一起出現在教室裏時,又引起了不小的騷動。不由一歎,這年頭,男生跟女生一樣的瘋狂啊!
“冷同學;司同學,自己找座位做吧。”老包終於找回了自己的位置。連忙諂媚的向冷夜雨和司雨靜笑道。
“至於風同學,你就坐在吳花枝旁邊吧。”風澈苦笑,人與人果然不能比啊。看了一眼那個正在座位上看著他傻笑的花癡女。不由又在心裏哀歎,“吳花枝?吾花癡?天,她父母真是太有先見之名了。”
“老師,我們的座位都是自己選的,讓他也自己選吧!”正當風澈自哀自歎自悲自憐時,司雨靜的天籟之音從天而降,老包諂媚的應答讓風澈差點激動地淚流滿麵。感激地看了一眼司雨靜。看都不看那個還處於花癡狀態中的吳花枝一眼,連忙坐在了司雨靜和冷夜雨空出的一個位置上。
一下課,那一排三座立刻被花癡草癡們圍得水泄不通。你一言,我一語地打探起了帥哥養女們的底細。正處於熟睡狀態中的冷夜雨被熱情的花癡們推醒,正待發火時,卻見人群以可見之速迅速分開。打開了一個通道,一個女孩從中間走來直至冷夜雨身邊。伸出纖纖玉手:“你好,我叫寧彩荷。很高興認識你。”淑女啊!司雨靜在心底暗歎,還嘲弄似的用手肘頂了頂冷夜雨。冷夜雨仿若沒看到眼前亭亭玉立的寧彩荷般緩緩地又趴回了桌上呼呼大睡。唉,無趣……司雨靜撇撇嘴。寧彩荷見冷夜雨跟本不理她,尷尬地收回手。但心裏的怒火卻已熊熊燃燒。隻是為了在新同學,又是在帥帥的新同學麵前不得不忍了下去。強行又擠出了一絲笑容,“冷同學今天才轉學過來,對學校還不怎麼熟悉吧?不如我帶你到處走走怎麼樣?”
“滾……”再次被吵醒的冷夜雨終於還是忍不住吼了出來。唉……可憐的女生啊,她大概還不知道吧,雨最討厭的事,就是有人在他睡覺的時候吵醒他了。一直在旁邊看著的司雨靜在心裏暗歎了一口氣。
隻是,冷夜雨的無視終究還是讓寧大小姐成功地引出了心中的怒火。再也不顧絲毫形象“你以為你是誰啊?我告訴你,我姑父是何氏的董事長。隻要他一句話,就會讓你在上海無法立足。”
“哼……”冷夜雨在聽到寧彩荷的話時,冷哼一聲。原本趴在桌上的頭也抬了起來。“你剛剛說你是何氏董事長的什麼人啊?”
“是她的侄女,怎麼樣,你怕了嗎?”寧彩荷得意洋洋地道,卻沒有注意到冷夜雨眼底的冷漠和憤怒。
“怕?哈哈……”
“雨!”就在冷夜雨快要狂暴的時候,司雨靜一聲輕喚。適時地拉回了冷夜雨的即將失控的神智。
“對不起啊,我代雨向你道謙,雨他……”
“你以為你是什麼人啊,你道謙我就要接受啊?哼,什麼東西,你很有麵子嗎?……”冷靜下來的冷夜雨看向寧彩荷的眼神突然變得很古怪,那眼神不是不屑,也不是憤怒。而是同情,沒錯,就是同情和可憐。仿佛在看一個死人的同情和可憐。果然,在寧彩荷還在碟碟不休時,司雨靜手一閃揚,一把精巧卻不失鋒利的小刀就出現在了她的手中,再在寧彩荷麵前一劃而過,成功地打斷了寧彩荷的話。
“你知道我最討厭什麼嗎?”司雨靜拿著小刀在寧彩荷麵前劃來劃去,淡淡地道。接著,似在自言自語,卻又似在對所有人說:“我最討厭的,就是有人在我麵前碟碟不休,而且還不幹不淨。”說著,刀又朝寧彩荷臉上又添進了幾分:“如果下次你再敢這麼做,我可不敢保證我會不會忍不住住你這如花似玉的臉上再添上幾朵美麗的花兒哦。”這話說得溫柔及了,可是卻沒人會懷疑這話的真實性,由其是最貼進刀口的寧彩荷,最接近的感受著那小刀的冷。她已經害怕地腿都發軟了。如果不是怕尖叫會嚇到司雨靜而不小心劃破臉的話,相信她此刻早已慘叫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