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值深秋都市裏隻要霓虹燈開始亮起便已經能夠感覺到寒意。梁以菱經常在公司待到七、八點所以最近會多帶一件外套以備不時之需。
和守衛打了聲招呼梁以菱走出大樓。
鍾夫人待她真的很好,雖然她堅稱純粹是為了自己兒子好,希望她能就近打理鍾浩然的生活起居所以也在同一棟大廈為自己買了一戶不過她知道鍾夫人其實也是為了她。
鍾浩然幾乎可以說是在國外長大的所以他剛回國接管集團時李幼蓉為了讓他專心進入情況不但在公司附近的大廈買了一單位同時把所有的雜務都交給梁以菱處理不隻是鍾浩然在公司的套房的衣物間就連他住處的衣物間也是梁以菱在整理。
一個人帶著問題走在人行道上,皮包裏的手機突然響了。難道是鍾浩然又忘了什麼嗎?梁以菱心想。看了一下來電顯示“童雨澤”不是鍾浩然。
“喂。她按下通話鍵。是你,雨澤。是我剛下班真的?我正餓得慌呢有意大利麵吃,我當然去好待會兒見。”她收起手機改往公車站牌走去剛好來了一輛公車她便上去了。
童雨澤是梁以菱的的知心好友,在讀書時代,以菱在班上學習很好,性格也活潑開朗,喜歡她的人也很多,而童雨澤也是其中一個,童雨澤可是班上女生心中的白馬王子哦,可那時以菱覺得不能負鍾夫人所望,心無雜念,隻想好好學習,將來有機會就報答鍾家大恩。
雨澤的家庭條件不亞於鍾家,當他知道以菱的身世後,很想保護她,自己的一切都願意與她分享,可以菱堅決不同意,目的就是不想再欠人太多,現在的她已經很幸福了。
認識雨澤快十年了,雨澤的性格溫文爾雅,而且博學多才,以菱很珍惜這個朋友,正所謂朋友不在多而在於精吧。自從自己進入偉恒商貿後,雨澤畢業也回到自己家的公司上班了,而他心裏卻一直喜歡著外表柔弱內心卻很堅強的以菱。
車程大約二十分鍾下車後梁以菱又走了約一百公尺。這裏是純住宅區入夜後非常寧靜,童雨澤就住在前麵世紀商貿大廈的八樓。
梁以菱看見大廈前有人影往她走來定眼一看是童雨澤。
我猜你一定是少買了什麼東西,剛才在電話裏怎麼不提我順便幫你帶上去也省得你再跑下來一趟。
雨澤穿著一身白色休閑服似乎剛洗過澡身上還有一股香皂的清爽味道“我掛了電話後才想到最近這附近不太平靜。”童雨澤體貼的幫她提過側背在肩上的黑色皮包。
梁以菱習慣把工作帶回家做,所以寬大的皮包裏總是塞著沉重的資料這一點童雨澤是很清楚的。
兩人一起進入大廈梁以菱笑道:“我記得上回你才說我長相‘安全’現在也會擔心我?”
你?我是擔心路人危險。他促狹地說。電梯的門打開他等她先進入才跟著進去並且按了八樓的鈕。
梁以菱笑了起來“你今天的心情很好嘛有什麼好事?”
“等我先把你喂飽了再告訴你。請吧!”走出電梯童雨澤拿鑰匙開門。
以菱佯裝生氣道:“不行,吊人胃口消化不良怎麼辦?”在玄關處脫掉平底鞋換幹淨的拖鞋進入客廳。
“不好意思哦,這不在我的職權範圍之內。”他把梁以菱的皮包吊掛在衣物架上。
“是,我很餓呢!她把脫下的外套交給他掛起來。
這公寓還算大以米白色為主色係布置得清淡高雅。老實說這都得歸功於梁以菱因為她每個禮拜會過來幫忙打掃一次。雨澤喜歡充當廚師卻不是一個料理家務的高手還經常會丟三忘四送洗回來的衣物若沒有她來幫他整理歸位他經常會找不到衣服穿。
兩人一起走入餐廳桌上已經擺好了餐盤和餐具梁以菱主動去盛麵條淋上醬汁童雨澤把溫著的海鮮湯端上桌為兩人各添一碗。兩人有著很好的默契。
坐下來用餐到一半梁以菱不經意抬眼發現童雨澤正盯著她的臉看。
”沾到醬汁了嗎?“她直接用手擦拭嘴角。
童雨澤搖頭:”我隻是在想你已經二十六歲了,不知道誰有幸能夠娶到你?“
梁以菱繼續吃了一口意大利麵後才說:”一天之內有兩個男人為我的將來操心這是悲哀或是榮幸?“
”還有誰“童雨澤一個側目目光鎖住漫不經心的梁以菱提高的語氣裏有著一絲意外和警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