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知道為什麼,我感覺自已沒有死。被那麼猛的閃電,劈中還能存活,難道自已真是那種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的嗎?要苦盡甘來了嗎?會不會有電視台來采訪報道自已呢?李雪自嘲的想著。可是隻覺得頭昏昏沉沉,痛的厲害。周圍靜謐的鬼詭,這種感覺很奇妙的,形容不出,隻是覺得我在一個四麵皆黑,沒有座標的地方。想睜開眼看看,可是怎麼努力,也睜不開。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陣劇痛把我驚醒。耳邊盡傳來鬼哭粟飛的聲音,哭叫聲悲慘淒厲,讓我萬分恐俱。是我要死了嗎?是誰人在哭,哭的如此淒慘,是我爸、媽、弟弟嗎?我心中大急,想睜開眼跟他們說,我沒有事,讓他們不要再哭了。可不管我怎麼努力,都睜不開眼,身上像是被一般無形的力壓住一樣,全身動彈不得。耳邊去傳來更多的哭聲,那哭聲在空曠的空間顯得越發飄渺而虛幻。哭聲時而啼啼哭哭、時而神嚎鬼哭、時而號啕大哭、時而鬼哭狼嚎。一切的哭聲讓我害怕不已,心慌的無法形容。
“我不要死,我要好好活,我不能這麼死了。我不要,我。”我不停的告訴自已,一邊死命掙紮的睜開眼睛。
可是我不管如何努力,我還是睜不開眼睛,身體也動不了。慢慢的我放棄了一切努力。還是去吧,不要再努力了,就這樣靜靜的去吧。“爸爸、媽媽、弟弟對不起。你們多多保重,小弟以後加上姐姐那份,多多孝順爸媽。”眼淚在心裏四處流淌,不能自抑。
突然一道白光,閃過心頭。那種凜冽,刺骨的感覺,害我一個激靈,猛得眼開了眼睛。
不睜眼還好,眼前的一切,差點沒把自已活活嚇死。漆黑的黑洞裏,漂浮許多像老人常說的鬼火一樣的亮點。再伴著悲慘淒厲哭聲,那無言的恐懼瞬間把我淹沒。
“這裏是哪裏啊,難道我死了,被埋了。不對,哪有這麼大的墳啊。這到底是哪裏,是陰間嗎?剛才已經感覺自已沒手沒腳了,估計也是成鬼火了,怎麼會這樣,跟老人說的陰間不一樣啊。尼瑪,真想再來一道電,把自已再劈死一次算了。”心裏瞬間閃過無數的念頭,不過人也慢慢鎮定了下來。
在這黑洞裏,李雪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時間好像停止了一樣。沒有白天,隻有永無止境的黑暗,和耳邊那淒厲的鬼哭聲。有時,自已興致來時,也會嚎上兩句。那感覺還挺爽。
慢慢李雪發現,這裏的鬼火的存在,都是一種意識形態的存在。有的可能呆的時間太長,或者被別的鬼火吞噬了意識,已經變成了無意識的鬼火了。有的還有微弱的意識,當然也有那李雪那樣意識比較強烈的鬼火存在。
從古至今,不管是什麼時代,弱肉強食總是存在的。哪怕都成這鬼樣了,這種生存方式,在這裏依然存在。
一開始的時候,李雪都會害怕,每次那種意識強的鬼火前來時,她都會潛意識的往後退,想逃避。可是不久之後,她慢慢發現,每次這樣之後,她存在的意識都會弱上幾分。有這種認識之後,她再也不回避了,而是迎上去,絲毫不退讓。活著時候,她就是個很狠的人,否則也不會帶著他開了公司,慢慢的過上好日子。做為一個女人,生活在中國這個擁有五千年文化傳統的國家,她活的很受限製。而這裏,不分男女,沒有法律管束、沒有傳統的束縛。她越發的恣意起自已的本性起來。
就這樣,她過了好一段自我感覺逍遙江湖的日子。有時,欺負欺負別的鬼火。但她從來不欺負比她弱的。她一直認識,欺負弱者,是對自已能力的侮辱。要不,就鬼哭兩下宣泄一下她的無聊。
直至有一天,那黑洞盡頭,突然,出現一絲細小的白光。隨著那道細小的白光逐漸變大,所有有意識的鬼火,發瘋一下的湧過去。
雖然,李雪搞不清楚,是什麼狀況。但直覺告訴她,隻要穿過那白光,肯定能離開這裏。有這點認識之後,她開始拚命,往白光漂移過去,可是所有鬼火就像吃了興奮劑一樣,往前湧。她往前的漂移速度很受限製。
眼見離洞口越來越近,而白光越來越小。李雪急了,她知道,如果錯過這次,還不知道下次要等到什麼時候。眼見擠是擠不過去了,她發了瘋一樣的,開始吞噬那些意識弱的,試圖打開缺口,讓自已擠過去。
哈哈哈,如果有時間她真想狂笑幾聲,來表示下,心裏的萬分激動。她快速的穿過那道幾乎就要沒有的白光。“碰”的一聲,萬道白光向她激射而來,她直覺眼前一陣白光,再也沒有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