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後:
我已經十五歲了。時間過得還真快啊!轉眼間,十年就過去了。嗬!說來自己都不敢相信那段日子是怎麼熬過去的。那段日子,簡直可謂是生不如死,原本白嫩的手也變得很粗糙,幸好爹爹為我找來了“凝雪膏”,要不然一個大美人兒有著一雙粗糙的手豈不是自毀形象?說起爹爹,那個男人,可以跟他見麵的次數也是少之又少,這十年來,幾乎隻有在為我找師傅時跟我見上幾次。其餘。。便沒有什麼理由可以讓他來探望我這個“女兒”。
哎!我清楚的記得。十年前,他對我說:“霏兒,你學成之後,怎麼樣報達爹爹?”這句話,不知道會讓我的生活發生多大的變化。這幾日,他才為我找來了凝雪膏。這是否也就意味著我現在悠閑的生活也將要結束。去完成他將交給我的任務?嗬!沒想到,我也會成為一顆棋子。不過,我苒霏即使是一顆棋子,也要做一個最好的棋子,最有價值的棋子。一定要讓那個男人對我刮目相看。等等,什麼時候,我開始在意起那個男人了?是他對我說“”丫頭,我知道你經曆過別人沒有過的痛苦,有事情,可以跟爹說。“的時候嗎?這樣的關心,我有多長時間沒有體驗到了呢?
不再多想,蓮步走到院子內擺放的琴邊,喚了聲:“淩兒,不要讓任何人進到這兒來。”
“是,小姐。”
略略凝神,纖手擺放至琴。右手一挑,中弦稍顫,一個弦音激蕩開去,隨即左手吟弦固音、音趨和緩,如流水淙淙,出於山間,照明月鬆影班駁、抿唇而奏,絲毫不敢有分神之處。律緩而上,木葉紛墜,於殿中自成一氣,盈盈作響。複左手打弦沉音,反複三回,音律略略輕快,有流觴曲水之景,閑敲落子之意,如此彈來,一調將終,使撥片掃拂中弦。此時,撥片離弦,音仍不絕,茫茫如雲山霧氣,縈繞耳側、纖手翻覆,將柳琴移至右側,右手吟弦扣音,換左手執撥片,雙挑宮音微凝,複起,乃奏二調吟回律色更為平緩,優哉起伏覺耳側箏音徐緩,合襯極佳,唇角微抿,更潛心而奏。因著自小便習左手撫琴,反而心寬幾分,自在彈弄,神隨律走此曲一調若為“人靜”,二調則為“心靜”複至終了之音,左手輪奏,右手推拉,幾回反複,瞬停餘音嫋嫋而上,延梁柱不息。趁餘音未散,以左手覆琴弦,眾音齊止,殿堂寂靜,唯留於聞者之心爾。
一曲畢,長舒一口氣。欲再奏一曲,隻聽“啪。啪”的聲音自我耳邊傳來。心下一驚,連忙回首。
“爹爹,來看霏兒怎麼還這樣神神秘秘的?讓淩兒通傳一聲也好啊!”原來是他,
“丫頭,沒想到。你可以把琴彈得這樣出神入化。”
“爹爹誇獎了。不知今日來所為何事?”
“丫頭,你如此聰明,應該知道的。”他緩步走至椅子處,輕抿了一口茶。淡然說道
我複雜的望著這個男人,難道他就沒有一點對我的不舍嗎?還是,當初讓我到這兒來,根本就是已經策劃好讓我進入某場陰謀。
“爹爹~霏兒才是一個15歲的孩子~怎麼會這麼神奇,爹爹還未說我就可以猜出爹爹的心思呢!”我明白,這也是他對我的一個試探。暗喻了,不可以太聰明,該閉嘴的時候就要閉嘴,不該知道的,就要閉上眼,不去看。
“嗬嗬,丫頭。爹爹還真是見到了一個寶呢!”
“爹爹誇獎了。”一時間,竟相對無言。畢竟,一對相處了十年卻沒見過幾次麵的人,不會有太多的話。
“霏兒,可記得十年前,你對爹爹說的話?”
“十年前,霏兒對爹爹說的話可太多了。不知爹爹說的哪句。”
“丫頭,我可記得十年前你對爹爹說‘爹爹要霏兒幹什麼霏兒就幹什麼’這句話。”
“恩,霏兒說過的話自然不會反悔,隻是。。隻要不讓霏兒出賣身體就行了。”我相信自己這句話說的已經夠明白了,靜靜的觀察著他的表情。
“這。丫頭,我將交給你的人物,不算是出賣身體。但是。。。哎!算了,你看著辦吧!”
我秀眉皺起。難道我的命運就真的如此嗎?
“好了,你先休息吧!這件事,我還會再考慮考慮。”
“爹爹,霏兒很感謝你對霏兒這些年的照顧,如果。。是任務必須的話。那,霏兒願意。”我閉上了雙眸,心中卻是異常不平、本想,到了這古代可以自由,哪想。又進了一個更大的圈套。算了,這男人有恩於我,我就幫他完成這個任務吧!想到這兒,便開口道
“爹爹,能告訴霏兒,這到底是什麼任務嗎?”
“丫頭,到了時候,爹爹自然會告訴你。”
“恩,那爹爹請出去吧!霏兒要練琴了。”
“你,好吧!”
我的心剩下的隻有麻木,果然,眼前之人跟我根本就沒有什麼感情可言。他,說到底,還是要我去做那個什麼該死的任務。算了。現在,我隻能祈禱我在這個任務中早日喪命,再投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