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雨總是說下就下,像一個任性的奶娃娃。此時的凰城同樣下著綿綿的雨,既清爽也讓人煩躁。
“shit!馬上回別墅,公司的事你給我拖著!”凰城的機場裏此時空無一人,偌大的停機場上停了一架私人機,一群黑衣人以最快的速度排成兩列恭候著什麼人,
不一會,沙啞的吼聲傳來,顯示著主人的憤怒。隻見一名穿著長風衣的男子快去的走了下來。君薄夜的臉如覆寒冰,一張人神共憤的臉,堅挺的鼻梁,鬼斧神工般稍有棱角的臉,劍鋒眉,冰冷輕薄的唇,棕黑晶瑩的眼睛再黑夜裏閃爍著迷人的光。
君薄夜仿佛腳下生風般走向私車,苦留黑衣人們。沒過多久,車停在了一座城堡前,城堡是歐美式的風格,無盡的波斯地毯羅馬石柱無一不在彰顯著主人的富貴。城堡裏,一名女子靜靜的坐在軟沙發上,纖細的手有規律的翻著眼前的書,低垂的眼眸長長的睫毛一閃一閃的,月光透過落地窗照在少女小小的身子上。於是,當君薄夜匆匆來到時看到的便是這幻境般美好安靜的畫麵,沙發裏的少女仿佛精靈般美麗動人。他都不禁看呆了。
“回來了?坐吧。”清冷的聲音穿出拉回了他的神。回過神來,他憤怒的抓住可汐的脖子,可汐並沒有反抗,雙眼無神的看著君薄夜,眼底有著淡淡的質疑,但隻是一閃而過,沒多久,她的臉開始發青,但卻依然咬牙不願自己叫出來哭出來。
君薄夜看著她這倔強模樣,心裏惱怒:這女人難道就不會求一下嗎?shit!雙手一鬆,可汐掉在軟軟的地毯上,雙手捂住脖子,喘息起來。
當一切終於平靜,君薄夜才開口:“為什麼?”為什麼要在他不在的時候擅自簽離婚協議,還辦了證!這一切的一切,他竟然都不知道!她竟然還可以平靜的看起書,真讓人憤怒!
“沒什麼,這不是你所希望的麼?三年了,協議書放的夠久了,我想通了,我累了。”可汐自嘲般的說到,繼續看起書來。
“我…”君薄夜想反駁,但卻沒有理由。
對啊,他不是應該高興嗎?三年了,三年前他就一直在催她簽,可是今天她簽了啊,但,為什麼,笑不出來了呢?君薄夜說不出那莫名的情緒,暴躁的撕掉了協議書,轉身一把扛起可汐。
可汐早已見怪不怪,任由他扛著,每次都是這樣,外麵的情緒總是發泄在她的身上,每一次都直奔主題,根本不考慮她的感受,這一次…也一樣吧,嗬。可汐,你不要抱有希望了,沒用的。
清晨,君薄夜醒來時可汐早已不見,他走下樓,敲了敲沉痛的腦袋走進廚房。
入眼的並不是熟悉的那個女子而是一名女仆,他很憤怒,一把抓住女仆的衣領:“可汐呢,她去哪了,去哪了!”他大聲的嘶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