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是什麼意思？”
“我……”馬氏有些說不出口，挾恩圖報這種事她顯然不擅長，而且她心裏也不認為對慕樓主有什麼恩。
慕樓主倒也不再為難她，替她說了出來，“馬麗娘是看上國師大人了是嗎？”
馬氏有些驚訝，“夫人……”
“你不用那麼吃驚，看上國師大人的女人多了去了，我已經習慣了。”慕樓主心裏有些悲憤，都怪國師大人太勾人！
在慕樓主淡然的視線下，馬氏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隻是低頭乞求道，“求夫人成全。”因為已經失去了一個女兒，她所有的愛都給了這個唯一的女兒，加倍疼愛馬麗娘，所以即便是知道這件事不妥，她還是來了，她沒辦法眼睜睜地看著馬麗娘尋死覓活。
慕樓主垂眸看著她，突然覺得和她鬥法完全沒意思，馬氏不狡猾，也沒有什麼壞心思，不過是一個溺愛女兒的母親，為了完成女兒的心願，她也隻能苦苦哀求。
慕樓主有些無聊地想，早知道她就該和國師大人進宮的，墨雲那小子好玩多了。
又看了眼跪在麵前的人，慕樓主開口道，“不要再打那樣的主意，除非她想死。”
依舊是淡淡的語氣，卻讓馬氏身體一抖，麵色蒼白。
“如果你真的疼她就別讓她覬覦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這算是慕樓主的忠告吧！
她隻是突然想到了肖晴，她一定也一樣疼愛自己的女兒，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血濃於水，無法割舍，即便她並不是“慕琉璃”，對肖晴也不由自主產生了一種近似於依戀的感覺，雖然很淡，卻真實存在。
慕樓主不由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太缺乏母愛，所以才會在看見那個溫柔又狡黠的女人的畫像後，開始喜歡上這個“母親”。
伸手揉了揉額角，慕樓主覺得有些好笑，不過是一個陌生人，她居然會有這樣的感覺。
慕樓主一直胡思亂想，連馬氏是什麼時候離開的都不知道，等回過神來，幹脆回了落仙樓。
禦書房內，國師大人和墨雲互相瞪視良久，最終還是國師大人繃不住問道，“小鬼，到底有什麼事？”
倒不是國師大人定力差，他隻是急著想回去陪慕樓主，沒空和這小屁孩瞎胡鬧。
墨雲的小身子坐在龍椅上那完全就是被淹沒了，看上去有些搞笑，也襯得他更加可愛，可是氣勢上嘛，就實在是差了那麼一點。
聽了國師大人那稱呼，墨雲發飆了，幹脆地站在了龍椅上，叉腰道，“聞人弈，你這是以下犯上！”
國師大人看著他嗤笑一聲，然後伸出一根手指頭，戳向他的肩膀，於是，墨雲華麗麗地摔倒在了龍椅上。
國師大人老神在在地說道，“我還準備弑君呢！你能把我怎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