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聽穿竹打葉聲,何妨吟嘯且獨行。
竹杖芒鞋輕似馬,誰怕?
一蓑煙雨任平生。
料峭春風吹酒醒,微冷。
山頭斜照卻相迎。
回首向來蕭瑟處,歸去。
也無風雨也無晴。
飛雪落空穀
“萬物都有自己的名字,你便就喚作飛雪吧。”那個男子從雲端落下,搶走了她到嘴的晚餐,卻送了個名字給她。從此後她便有了自己的名字,··飛雪落空穀,冰潔天地間。那一年她還是個剛剛學會化形的蛇妖。
千年時光,她以為他們會就這樣一直到天荒地老,卻不知那天地總是喜歡糊弄人。當天兵追來,他伸手將她推下了碎雲淵。他被打下誅仙台的瞬間,她恨她的自私,恨得滿腔絕望。這個天地間再也不會有一個喚作靈修的男子會來為她起名了。
“弱水流幹,軒轅丘平,雲浮日落····楚逸你不要擔心,現下我有些累了···你讓我先睡一會兒再來與你探討婚事。”繁華三千,他們總是錯過,他們之間終是沒有低過天意弄人。
若有來世,你還會等我嗎?
九天之上,有城曰雲浮,終年雲霧繚繞,傳曰神人清修之地。
在那雲浮城最北邊的誅仙台上,卻是與那城中有些不同,常年都是刮著陰冷的風,明明是仙鄉福地,卻是帶了一絲絲的血腥之氣。在那黑曜玉石的邢台上,正跪著一個人,一身白色的袍子仿佛是有水在上麵流動。手腕粗的鎖鏈將那人緊緊地縛住,逼著他跪在那高高的玉台上。披散的頭發在風中狂亂的飛舞著,而那俊美溫和的臉上卻有著堅定決絕的神色。
玉台下,石板的道路兩邊沾滿了華袍的人,個個都是帶著憐憫卻又冷漠的表情看著台子上的男子。
“雨師靈修君,你可知錯?”
站在最前麵的一名黑袍的女子,手上執著碧色的蓮花,冰雪般的臉上是同樣冰冷的表情,就連她的聲音都是寒冷的刺骨。
那個男子抬起了頭,望著那茫茫雲海之下的大地,眼神亮的可怕。
“此生·····不悔,不悔!”
那個黑袍的女子看著他,皺了皺眉頭想說什麼,卻終究是什麼也沒有說出口,轉身向著台下的眾人:
“雲浮城執掌雲雨仙人,雨師靈修君,觸犯雲浮禁規,與下妖界蛇女相戀,切不知悔改,與雲浮守衛動手。遂罰其雨師毀仙體!碎靈魂!送入歸墟,永世輪回!”
碧色的蓮花垂了下來,那女子的聲音響徹九天,
誅仙台上,黑色多的光束從頂上瀉了下來,將那雨師罩在裏麵,在那美麗的光暈裏,白色的身影漸漸的化為了無數的碎片,墜入了誅仙台下的歸墟。在那最後的光裏,他望著那茫茫雲海,眼裏是留戀卻又無奈的光·····飛雪,你可還在怪我?
萬丈紅塵中,那凡世深山老林裏的碎雲淵,冰冷的河水底,沉睡著的女子眼角滑出了一滴淚瞬間便融入了那河水裏。
沒有人知道當年的碎雲淵都發生了什麼,所有人的看到的隻是那個神人的毀滅,與那個蛇女的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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