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邪的臉色難看了起來,顯然他實現也不知道這個狀況,現在的變化,讓他感到了一絲無奈。“看樣子,楚兄也被蒙在鼓裏。楚皇還真是心謹慎啊。”吳微微歎了一口氣,顯然被蒙在鼓裏的,還有很多人。
鱷頭鯨明顯非常強大,而且似乎不願主動動手,可是它恐怕無法想象,自己一頭凶獸有朝一日也會被算計。楚皇這邊,竟然有整艘大船還有無數的先強者作為誘餌,這場麵也確實太大了,讓吳隱隱有些恍惚的感覺。之所以鱷頭鯨沒有行動,估計跟戰艦巨大的身軀還有上麵這諸多強者的氣息有關,但是這樣的安靜相信保持不了多少時間,哪怕楚皇能忍,凶獸也不能忍。
吳思前想後,還是沒有把這個消息擴散出來。顯然,這艘戰艦上實力強大的人不隻他一個,既然沒有人吭聲,明大家默認了事情的發展。“看樣子,這頭鱷頭鯨是必須被殺聊存在,這樣的布局,恐怕是讓所有人陷入危機之中,不得不出手吧。”
“真是,太狠了!”吳心中隱隱發寒,雖然知道楚皇這些強者想的這個計策無比的實用,但是這種血淋淋的手段,簡直就是毫無人性。或許,在連雲大陸這種強者為尊的世界上,本來就不存在什麼人性。“既然如此,我也就等著,我倒要看看,到底你們打算演一出什麼戲!”
吳雖然想要做些什麼,可是心有餘力不足。除了心中暗暗地開始警惕這些強者意外,吳能做的,隻有提醒自己親近的幾個人,告訴他們,恐怕有強敵將要偷襲了。
第二日,蒙蒙亮,巨艦上竟然熱鬧了起來,吳一愣,隨即明白了過來。他走出了自己的房間,走上了甲板,朝著船頭所在的方向趕去,果然看到了一連串形態各異的島嶼。
哪怕離著很遠,吳現在一眼看去,至少也有十餘座練成一線。在這第一線之後,更有無數的陰影或大或,顯然這就是楚邪口中的百裏連環島。“要開始了麼?”吳喃喃自語,東方的第一縷朝霞照亮了整個船身,讓船身染上了一層血紅的顏色。初生的太陽不但沒有讓人感到一絲的暖意,反而感受到了一絲陰寒。
“嗚——”一股巨大的轟鳴,似嬰兒哭泣的吼叫,從廣袤的海底傳了出來,一瞬間,大海沸騰了,無數巨大的氣泡紛紛在海麵炸裂,冒出一股灰黑色的霧氣。巨大的吼叫籠罩了整個巨艦,無數人痛苦的捂住耳朵,幾乎所有不是先強者的人,都感受到了巨大的痛苦。
“這是什麼玩意!”不少人驚呼,忍著痛苦來到了船邊,愕然的看著船下方,一個巨大的身影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灰黑的脊背上滿是鱗片,宛如鋼鐵一般閃爍厚實的光芒。“凶獸、是凶獸!”
沒有幾個人知道鱷頭鯨的真麵目,可是龐大到幾千丈的巨大身軀,喚起了人心中本能的恐懼,人們奔走相告,先強者迅速升空,有膽大者甚至準備開始戰鬥。可是這一切,都被無情的打斷了。幾百丈大的鋼鐵巨艦,竟然被硬生生的頂飛了起來。
吳第一時間升上了高空,駭然的看著航空母艦大的鐵甲船被鱷頭鯨給頂飛,足足起了五十多米高,然後重重的落下。轟然爆響,水麵上升起一個巨大的漩渦,鐵甲艦斷為兩截,迅速的沉默。雖然這艘鐵甲艦足足有著航空母艦的大,不過它僅僅是大而已,遠沒有前世航空母艦那樣的防禦力和建造科技。
這慘烈的一次重擊,瞬間折斷了鐵甲艦的龍骨。負責運轉鐵甲艦的幾個人見勢不妙,收了加持鐵甲艦的法寶消失不見,這艘鐵甲艦瞬間變成了一個大鐵殼子。這樣的鐵甲艦,怎麼可能經得住一頭幾千丈大的恐怖凶獸的撞擊和折磨?不僅是吳,所有人都陷入了駭然之中,成為先以上的存在後,他們已經很長時間感受到這種赤裸裸的恐懼,被凶獸的殘暴所帶來的恐懼。
“吾兒啊!”一聲淒慘的呼喊,讓眾人一下清醒了過來。一個須發皆白的先長老,目呲欲裂,血紅著眼睛,就要朝著那頭恐怖的凶獸衝去。“齊長老,冷靜!”“老齊,站住!”跟他交好的兩個人立刻拉住了齊長老,此時鱷頭鯨在海水中一個甩尾,頓時掀起了近百丈的巨浪,許多先長老不查,竟然被這大浪卷了出去。
近百丈高的巨浪,力道自然不,許多長老仿佛受到了別人重重的一擊,加上水流的裹挾,足足被撞飛了幾十米,才反應過來,艱難的突破了水流,重新站定。這一下,再也沒有人敢低飛,紛紛飛上高空,麵色難看之極。
幸虧剛才的那一擊巨浪,僅僅是鱷頭鯨用肉體打出來的波浪,不是什麼強大的能力,否則這一下不知道有多少的先長老要遭殃。剛才哭鬧的齊長老,自然沒有逃過這一次的巨浪。不過來也算是幸運,齊長老被大浪一衝,腦中求生的本能還是蓋過了怒火,讓他明白了現在的局勢。
“吾兒啊,爹無能,不能給你報仇啊!”齊長老雙拳緊握,蒼老的身影佝僂孤單,仿佛一下衰敗了下去。熟悉齊長老的人都知道,他萬年得子,兒子今年已經七十餘歲,就在突破先的關鍵時刻。齊長老思前想後,還是決定把兒子帶在身邊指點照顧,結果沒有想到這一次的決斷,竟然成為了白發人送黑發饒開端。
失去親人子侄的,可不止齊長老一人。相比把親人子侄放在沒有強者駐守的門派,不少人選擇了把子侄帶在身邊。可是,剛才鱷頭鯨的一擊偷襲,隱蔽而又迅猛,除了吳這些玄魂境界的強者,壓根沒有發現。生死關頭的一瞬間,能夠感應過來並把親人帶出船的,僅有寥寥數人而已。
剩餘的,整支隊伍近一半的人,所有的五階強者,盡皆喪命鐵甲艦鄭一股兔死狐悲的氣氛,蔓延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