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你?很簡單,隻要我動動手指,你立刻就會死,但那毫無意義。”景辰背對著那男子緩緩道,聲音中竟然透著一股不出的感覺,似是迷茫。
“毫無意義?你……你在和要殺你的人,殺了他毫無意義?”男子突然一臉諷刺的笑了起來,就仿佛景辰在著一個多麼可笑的事情一般。
“你就那麼想死?”景辰緩緩轉過身,疑惑的看著麵前趴在地上掙紮著的男子。
“我?哈哈……我……我早就想到,自己會有這一,隻是……隻是沒想到自己會死在你這個娃娃手汁…哈哈……咳……”著男子又笑了起來,隻不過那笑聲卻被一陣咳嗽聲打斷,一股股血沫子從他的嘴中湧了出來。
“為什麼?”景辰目光平靜的看著那依舊在地上掙紮的男子。
“為什麼?沒有為什麼!隻是因為這是我應該做的而已,我要為我的家庭,為我的族人這麼做,如果我沒有了利用價值,我的族人就會如那南宮家和暗族一樣,被神教放棄,我……我不能讓那樣的情況發生……發生在我的族人們身上!”男子嘶吼著,他身下的青石板都被他的鮮血染紅,但他的身體中依舊不停的滲出血液。
“可惜,你依舊要死,即使今不死在我手裏,也不可能一直活下去。”盡管景辰依舊無法理解那男子所的東西,但卻也明白男子的處境,俗話,善泳者溺,身為一名殺手,就要有被殺的覺悟。
“是!從我父親死的那一,我離開家人,離開我們棘皮族生活了近萬年的地方開始,我就知道,有一,我會死,會被人殺死,但我終究要走出來,這是我的責任。如果我選擇抵抗,那麼我的族人都會因我而死,我不但要走出來,而且還要讓神教看重,這樣才能為族人贏得更多的資源。”男子終於坐了起來,那些流血的傷口,也漸漸不再流血。
景辰眉頭緊鎖,他突然覺得,這些人就仿佛獸庭豢養的殺手一般,獸庭以更好的生活,更多的資源為誘惑,把他們牢牢的控製在手中,如麵前這男子這種出來為獸庭賣命的殺手,會更加舍生忘死的為獸庭做事,為族人爭取更好的資源,可惜,那些資源隻會讓更多他的族人成為與他一樣的存在,最後也如他這般命喪黃泉。
看著麵前的男子,景辰心中突然有無數疑惑,一個個“為什麼”忽然浮上他的心頭,這一刻,他不禁有些失神。
“心!”
景辰一驚,抬眼看時,隻見那棘皮族男子已經向著他這邊撲來,他身上,那些原本已經不再流血的傷口,也因為這男子再次用力,盡數崩裂開來,兩人間並不遙遠的這段距離,卻灑滿了男子的鮮血。
“死吧!”見景辰的目光看向了自己,男子聲嘶力竭的吼道。
景辰雙手連揮,一團團閃耀著暗紅色光芒的狂野魔力瞬間擊出。
“轟!轟!轟!”一聲聲爆炸聲響起,男子的身體就猶如斷線的風箏一般被轟了出去,“砰”的一聲,撞在了院落的牆壁之上,那堅固的院牆也是被男子撞得絲絲碎裂,鮮血不停的從男子體內湧出。
“終……終於……結……束……了……”男子的頭一歪,已經沒有了任何生機。
景辰緩步來到男子身旁,此刻,他突然發現,男子的臉上竟然帶著一絲笑容,那笑容似是解脫,又好似欣慰。景辰複雜的看了這男子一眼,雖然這場戰鬥並不算激烈,也算不上這些年景辰經曆的最危險的戰鬥,但男子帶給他的衝擊卻是最猛烈的。在今之前,景辰無論如何也想象不到,那獸庭竟然是用這種方法來控製這些殺手,更不會想到,僅僅是為了族人們能活得好一些,這些人就願意為獸庭賣命。
愣愣得看著那男子的屍體,景辰有些遲疑的道,“老師,你……”
“嗖!”
還不待景辰下去,一陣破空聲傳來,如此近的距離,景辰已經來不及多想,身子略微一顫,下一刻那留在原地的殘影已經被一根閃耀著黝黑色光芒的長矛刺穿。
景辰剛想去尋找那偷襲者,卻見一道纖細的人影出現在那棘皮族男子身旁,似是感應到景辰的目光,一雙有些陰柔的眸子狠毒的看向景辰,旋即一道蒼白色的火焰陡然升起,那道纖細的身影與地上的棘皮族男子一起消失了蹤影。
這一刻,景辰不禁微微皺起眉頭,抬眼打量著四周,明明他已經反複感知過周圍這片空間,竟然還有人能騙過他的感知,這種巨大的威脅不得不讓景辰警惕,畢竟,擁有這種能力的人是獸庭派來的,既然這個人可以有,獸庭的其他人是否同樣擁有這種能力,這是景辰必須提防的。
無間有話:很多時候,敵人不僅與我們過招,也可以讓我們學到很多東西,所以,請尊重你的敵人,哪怕他比你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