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桐帶著不情願的表情轉身想離開,安遠熙快一步的擋住她,“你還有什麼事?別太得寸進尺。”她不滿的看著他,畫啊,她的畫,心疼啊!
“我隻是想問你什麼時候把畫給我而已。”他不理她的諷刺,隻是聳聳肩,夢桐看他,這張臉怎麼這麼討厭呢,笑什麼笑,“你放心,我夢桐說話算話,既然答應你了,就一定會給你的。”
他好笑的看著她,也不揭穿,隻是淡淡地說,“我隻是怕某些人舍不得,故意拖著不給罷了。”
丫的,被看穿了,她咬牙切齒的看看他,這就是一狐狸,徹頭徹尾的狐狸,想她鬼鬼的小白兔怎麼能是他的對手?
“手機給我。”她把手機遞過去,一愣,自己怎麼這麼聽他的話呢?奴性啊!這就是奴性,壓迫與被壓迫,不能壓迫他,就隻能被他壓迫,安遠熙在手機上按了幾個鍵後把手機換給了她。“有空給我打電話,把畫給我。”
夢桐安安翻了幾個白眼,他又不傻,回去就刪了,安遠熙看她的小動作,也不生氣,隻是若有若無地說,“如果不給我打,或是刪了號碼,那就別怪我讓這幅畫非常出名了。”他刻意強調非常兩個字。
威脅,十足的威脅,她狠狠地瞪著他,相信如果眼睛可以殺人的話,他早就死了數百回了,現在夢桐絕對意識到,這哪是狐狸啊,都成精了,明顯就是狐狸精嘛,出師不利啊,她哪裏得罪這位狐狸精大人了?鬼才知道。
她歎了口氣,白兔哪能鬥得過成精的狐狸?“ok,我會盡快的,如果沒事,我想我可以走了吧,再見。”最好再也不見,不過她似乎忘了,剛剛還答應別人要送畫的,怎麼再也不見?夢桐也不等他回答,繞過他,離開了。
安遠熙看著她越走越遠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笑,有趣的女孩。
夢桐心情極度不好的往家走,手機突然響了,她接起來,“喂……”
“桐桐,你回家了麼?”
夢桐一愣,自己光顧著生氣,都忘了給瑤瑤打電話了,“抱歉,瑤瑤,我忘了給你打電話了,我現在正往家走呢。”
“安啦,我知道你沒事就好,對了,安遠熙找你什麼事啊?”
不提他還好,一提他,夢桐就一肚子的火,“他整個就一強盜,能有什麼好事。”
“強盜?他搶什麼東西了麼?”
“畫,我的畫。”
“就一幅畫嘛,桐桐你的畫那麼多,給他一幅也無所謂嘛,他一定是聽說我們才女夢桐的名號了,才來要畫的,對不對?”瑤瑤的聲音裏有說不出的興奮,安遠熙誒,可不是普通人。“他要的你哪幅畫啊?”
“我的《瞳》啊,唯一的一幅。”
“什麼?”瑤瑤尖銳的聲音從手機裏傳來,“丫的,夢桐,你個敗家子兒。”《瞳》啊,她也哈那幅畫很久了好不好,就這麼到別人手裏了,心痛啊,她還等哪天從桐桐的手裏把它騙過來呢。
“那麼說他是強盜呢,我也沒辦法啊。”慘淡啊,慘淡啊,這就是人生!
“我不和你說了,我怕我忍不住滅了你,你快回家吧,今天絕對是你的倒黴日,見光必倒黴。”她還要安慰自己受傷的心去,嗚嗚嗚。
不等夢桐回話,那邊就掛斷了,什麼嘛,她心裏還火大呢。
她照常穿過小巷回家,小巷有些背光,平時也總有些小混混,不過夢桐不怕,自小爸爸就不疼她,媽媽生完她後,又經常生病,唯一保護自己的方法就是去學功夫,空手道黑段,以她的身手對付幾個小羅羅還是不成問題的,多諷刺啊,自己的爸爸,本應該保護女兒的爸爸,什麼時候比陌生人還陌生了呢?這就是最熟悉的陌生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