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如天龍,威不可探。子如鯤鵬,一飛衝天。
喬鼎父子已經徹底站在了喬家的最巔峰,如萬丈仙山,高不可攀。
“煉精化氣、凝氣境!哈哈哈.”喬橫虎喃喃自語,神色灰敗,笑聲如同將死之禽的哀鳴。
一入煉氣,如仙凡相隔,斷臂之仇,壓製之恨,如何能報?喬橫虎仿佛瞬間蒼老,再也提不起半絲鬥誌。
螻蟻豈能撼樹!
凝氣境三個字,如鐵打重錘敲擊在心頭,他此刻突然覺得自己是如此可笑。
“父親,喬橫鎖此次驚人進階,是否會回來清算當年之事?!”喬橫典剛剛還沉浸在喬橫鎖的突破之中,回過神來突然想起了一件可怕的事情。
“當年之事,處置雖有不公,但他喬橫鎖也並非無過。罷了,明日你便啟程去黑龍域把你三叔喬戰海請回來吧。如今也隻有他才能壓製著他這個兒子了。”
喬戰天不由無奈的歎息。
“去請三叔?當年他替喬橫鎖攬下大部分罪責,被發配混亂的黑龍域發展家族產業,黑龍域魚龍混雜連生存下去都十分艱辛,三叔能在那裏將家族產業發展的十分穩固,必定吃了許多苦楚。十幾年下來,恐怕對家族也沒什麼好感,不心生怨恨都難,更何況回來幫助我們。”
喬橫典一臉愁容,很不看好他父親的想法。
“那也得去請,大不了為父親自向他二人為當年之事賠罪道歉,喬家如今的昌盛絕對不能斷送在我的手上。”喬戰天一臉決絕之色。
“父親!怎能如此!”
“家主,萬萬不可!”
喬戰天此話一出,兩人立刻齊齊反對。
家主賠禮道歉,等於親自承認處事不公,這是自損威嚴,一旦做出以後還如何領導家族。
喬戰天默然無語,片刻之後,看著喬橫虎緩緩開口。
“當年喬猛年輕氣盛,自持修為強大,在宗族外無惡不作,敗壞家族門風。喬橫鎖將其重傷,送入家族刑堂受刑。你心生不滿,用藥毒害他懷有身孕的妻子,最後雖然並未出人命,但卻導致其早產,他的妻子陳子蓮雖然未死,但卻永久沉睡。喬鼎經脈窄柔無法修煉武道,也源自早產。如此種種,喬橫鎖斬你一臂,不算冤枉。”
喬戰天的眼神裏看不出喜怒哀樂,說起當年的事情,話語中對喬橫虎隱隱有些不滿。
“當時如果按照家族族規,你們二人都應該被逐出家族廢掉修為。但你那時長子重傷,自己又被斬斷一臂,我和另外幾名長老都覺得喬橫鎖殺氣太重,出於私心隻是罰你麵壁半年,喬猛去看守家族在密山的元石礦。而喬橫鎖若不是因為你三叔的一力承擔,早已被逐出家族去了。他因此遠離家族,每三年才回來一次,又何嚐不是在向我表達他心中的恨意從始至今絲毫未減。”
喬橫虎聽著喬戰天的訓斥,心裏不以為然,不過臉上卻不敢露出絲毫不滿。
“當年之事,橫虎和猛兒雖有過錯,但喬橫鎖行事也太過極端,完全不理會父親您和另外幾名叔叔顏麵,先傷猛兒,再斬橫虎一臂。如此不尊家主和族規,個人逞凶族裏,簡直大逆不道,當年的處罰也不算太過。”
喬橫典神色憤慨,為喬橫虎辯解。
“確實如此,當時猛兒年幼,雖然在外作風不佳,但絕沒有喬橫鎖所說的那麼不堪。他當年重傷猛兒,斷我一臂。如今他的兒子喬鼎,重傷青青,辱罵尊長,又是一個大逆不道的混賬。他們父子二人雖有武道天資,但卻是霍亂族裏的豺狼之輩,絕非我喬家之福,家主絕對不能妥協。”
喬橫虎得到喬橫典的辯解,終於發聲,神色頗有些激憤。
“哼!此次的事情到了如今你們還敢顛倒黑白,看來十幾年的安慰日子,也讓你們迷失了本心。等你三叔回來,你們二人就一起到黑龍域好好磨練磨練去吧。”
喬戰天一聲冷哼,驚的二人一個戰栗。
“喬青青身為奴仆,卻對喬鼎挑釁再三,這是欺辱家族嫡係,藐視家族族規,必須處死。喬鼎雖然沒有殺她,但家族裏絕對不能容她!這些年來她在家族裏麵橫行無忌,一介奴仆身份,卻敢肆意踐踏喬家正宗血脈,惹得族中人心惶惶。明日一早將她交於刑堂,直接擊殺,以她來正我喬家族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