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道修士血氣濃烈,心氣不平拔劍而起,雖然前世已經經曆過相同的一幕,但此時再次重演,還是狠狠地刺激到了喬鼎的神經。
“怎麼?你一個連武道都不能修煉的廢物還想對我動武不成,如果你不是唐州第一劍修喬橫鎖的兒子,就憑你這一絲殺機,我會讓你死上一萬次!”
喬青青的臉色依舊高傲無比,仿佛高高在上的掌權者,對於喬鼎的殺機不屑一顧,言語之間盛氣淩人。
“雖然我不能修煉武道,但我在喬家的身份卻比你這個地位卑賤的娼妓之女高貴萬倍,就算你武道再有天份,不依舊是一個地位低下的奴仆身份!”
一瞬間的惱怒過後,喬鼎逐漸的冷靜了下來,他和喬青青之間的武道修為差距太大,依照目前的身體狀況根本無法與其正麵對抗,惱怒出手隻會自取其辱,身份上的差距倒是很能打擊她的囂張氣焰。
武道初期一力降十會,根本沒有半點取巧可言,就算前世喬鼎是一名氣宗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你說什麼!你個廢物,找死!”
身份上的敏感直接戳到了喬青青的痛處,從小到大她努力修煉武道就是想掩蓋卑賤的出身,有著喬橫典的虎威,再加上她的強勢霸道,哪個敢議論她的出身,她沒想到今天卻被眼中的廢物給揭了出來。
喬青青驚怒異常,拔出腰中的長劍,直刺喬鼎咽喉。
這一劍如毒獠猛刺,凶狠無比。
如果刺中,是絕對活不了的。
“哼!你這個賤女人也敢對我出手,恐怕你還承擔不起破壞喬家族規和觸怒我父親的怒火吧!”
喬家族規,奴犯主上,當火油加身,不死不休!
喬橫鎖武道成聖,劍壓唐州,誰敢碰其鋒芒!
“叮!”
反射著銀光的劍尖在喬鼎咽喉上停下,一滴鮮血順著劍尖落了下來。
喬青青的臉上怒火滔天,一口銀牙咬的咯嘣直響,手中的長劍卻不敢再向前刺出半分。
喬家族規、唐州第一劍修追雲劍喬橫鎖,這些都是她惹不起的!
“喬鼎,我父親已經說服三位長老允許我認祖歸宗,隻要半年之後我踏入煉精化氣第三重激發氣血,我就不再是奴仆的身份。我將和你一樣也是嫡係,到時同族比鬥刀劍無眼,我若是失手斬你一臂一腿,就算是你父親也說不得什麼吧。到時我倒是想看看,你的手腳是否能像你的嘴巴一樣淩厲。”
喬青青收劍退走,冰冷的聲音傳達過來,片刻之後消失不見。
“果然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想要斷我手腳,今日之後再無實現的可能,下次相見你將被我徹底踩在腳下!”將咽喉外的血跡擦去,喬鼎望著那道消失已久的背影,暗暗捏緊了拳頭。
“唉!嘴上之爭隻是一時之快,到底還是要拳頭上見真章!如果我不是喬家嫡係,我的父親不是唐州第一劍修,我現在恐怕早已橫屍當場了吧。武道之世殘酷異常,也隻有強大自己才是生存之道,現在就去深潭取得丹藥改造身體,修煉武道吧。”
前世喬鼎修成氣宗被無數人所尊崇,現在卻被一個煉骨境的女流之輩羞辱威脅,兩者的巨大顛覆讓他深深感覺到武力的重要性。
他回房收拾了些幹糧,用油紙包好綁在身上,也不管被轟成渣的木門,直接向後山匆匆行去。
一炷香的功夫,喬鼎來到了後山深潭,他在潭邊停下,壓下稍稍有些浮動的心神,活動四肢的筋骨,準備潛入潭底。
這座深潭麵積不大,大約方圓三丈,湖水並不清澈,隱隱有些發綠。微風吹過水麵,一縷寒氣撲麵而來,這在炎炎的夏日倒顯得有些詭異。
不過喬鼎卻沒有露出任何驚訝之色,這座深潭不知是什麼緣故,一年四季皆是如此,前世他小的時候經常在夏天來這裏避暑乘涼,對此早已見怪不怪。
舒展開筋骨,調勻呼吸,一切準備就緒之後,喬鼎深吸一口氣,身體猶如一條水蛇般,直接紮入水潭,朝著潭底快速遊去。
水潭的水異常寒冷,包裹在皮膚上如同針芒一般,刺骨的寒氣透過毛孔,滲入五髒六腑,給他的身體造成了不小的負擔。
十個呼吸,喬鼎下潛足足有三四丈,強大的水壓,壓迫的他骨骼生疼,腦袋也有些眩暈,如果不是小的時候用草藥打熬過身體,他肯定會被壓爆。
又下降了三丈,一道熟悉的亮光終於在水底顯現,隨著他的下潛愈來愈亮。
強忍著水壓對身體造成的巨大疼痛,和腦海中因缺氧而產生的憋悶和模糊,喬鼎狠咬了一下舌尖,有些模糊的精神頓時一震。在這片刻清明間,他看準亮光一個遊魚甩尾猛然加速,直接潛入亮光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