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剛回到主院的趙嬤嬤,剛想回去向大太太稟報情況,就碰到了勿勿過來的柳淋和柳飄飄。
柳淋眼裏閃著興奮,把趙嬤嬤拉到一邊,“趙嬤嬤,可把那些種子,用開水泡過了。”
趙嬤嬤聽了回道:“按小姐吩咐,老奴用開水泡過,這才給九小姐送過去的。”
柳淋聽了點點頭,“那就好。”這才帶著自己身邊的下人,揚長離去。
趙嬤嬤等柳淋走後,喃喃自語,“本來送到九小姐那裏的就是最爛的貞種種子,料想也長不出什麼來,”用開水泡,在她看來簡直是多此一舉。所以她也隻是稍微倒了些熱水,浸泡後,才送到柳霏霏那裏的。
也許趙嬤嬤這一放水的關係,貞種,還沒有完全燙死,也不知是不是柳霏霏挑種子的能力實在強,奇跡般的在七天後,當柳霏霏把床下的花盆,拿出來後。
花盆中,竟長出了一白色嫩芽。
柳霏霏不知道這到底是不是那象征少女貞潔的幼芽,叫來屋裏幾個丫頭幫忙鑒別。幾人分別表示,‘貞芽為白色,五至八日發芽,幼芽伴有微微清香。看著這幼芽的顏色,絕對沒錯。’
柳霏霏想著傳聞中貞植的栽種不易,“看來這花也不太難栽啊。”趁著高興,讓小桐拿來先前十姨太送來的銀針,柳霏霏刺破手指,滴進了一滴血,重新推到了床下。
“小姐,今日新來的教養嬤嬤要過來授課,您快去紅院吧,”旁邊的小桐提醒了一句。
“哦,”柳霏霏一怔間,想起了是有這回事。
因五小姐柳碧已到了婚娶年齡,大太太想著為女兒尋個高門,又因初到京城,規矩,人際關係更加複雜,混亂。就怕女兒不熟悉京中禮儀,在別府丟人現眼,是以托關係請了一個以前從宮裏出來的,姓史的嬤嬤。
花重金請了這樣一位教養嬤嬤,自然不可隻教導五小姐一人,柳霏霏因而也算沾了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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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霏霏到了後,發現除了眼瞎的柳彎彎和較小的柳多多外,幾個姐妹竟然全都來齊了。
看著裏麵幾個,看她神色各異的姐妹,柳霏霏心裏歎了一口氣,剛想形式上的行個禮,就聽外麵傳來腳步。
大太太身邊的兩個得寵嬤嬤,陪同著一個頭發梳理得一絲不苟,發油抿得無一絲碎發,衣服整潔異常,麵色嚴肅刻板的五十多歲老婦走了進來。
柳霏霏觀察著這個身形挺得筆直,腳步不快不慢,邁步距離如丈量過一般的老婦人,心頭一緊,‘這嬤嬤十分有派頭,柳府的教養嬤嬤跟人一比,高低立判,想來接下來的禮儀課不容易啊。’
實事如她所想,這個嬤嬤果真嚴謹,簡單的互相做過介紹後,讓這裏的閑雜人等退出門外,就開始了對姑娘們的教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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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人婦當上孝公婆,和睦妯娌,順從丈夫。為人婦當嫁狗隨狗,嫁低隨低,隨遇而安,不可反抗。女人如水,是一個家族的調合,要時常自檢自身德行,無私奉獻自己,成全家中之人,才是為人l妻,為人母,為人媳的做法……”
史嬤嬤向柳家幾位小姐滔滔不絕的說著做婦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