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樣才能夠看穿麵具裏的謊話,別讓我的真心散的像沙。
早已被淚水這個不怎麼有味道的東西掩埋了的安冉,漫無目的毫無頭緒的冒出了這樣的幾個字,“喬夏?辰溪?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
……
“怎麼會這樣?”一陣沉默之後,安冉還在瘋狂的問著自己,漸漸的低下身去,用那雙細長的手,狂亂而又用力的撕扯著自己早上認認真真梳起的長發。不一會兒,那頭發也已徹底被淩亂,淩亂的可以非常清楚的看出那個色彩分明的白發。
喬冰看著已經接近崩潰邊緣的她,內心像是被萬箭穿心般的折磨,這種無止境的折磨,究竟是什麼時候才會是個頭?而此時,他自己也很配合眼前的那個女孩,慢慢順勢的蹲了下來,明顯的顫抖,陰暗的臉龐,卻帶有絲絲血腥的眼眸死死的盯住這個仍在哭泣的女孩。
並不想就是一直這麼沉默下去,而是突兀的說出了倆個字,“安冉?”而眼前那個女孩卻沒了以往的那種配合,反而更加倔強的低下頭,任那不爭氣的眼淚肆意的往下,就像一個久年失修的大壩決堤了。
喬冰也知道,現在的自己並不是勸解那個心被割傷的人,而是陪伴,而是守候。甚至是耐心的解釋。
“小冉,其實我轉校的那一天,我就知道了。辰溪,哦,不!哥哥,喬夏,並不是你的親生哥哥。那時,我接近你,的確是因為想認回他。”說到這,喬冰的第二次哽咽,他並不是悲傷製止了自己的咽喉,而是害怕。安冉聽到這,再也忍不住的抬起頭,用自己那早已顫抖冰涼不已的雙手擦了擦眼角蔓延開的淚水。
安冉抓狂了,生命中的倆個男人竟然有那麼深厚的關係?安冉,麻木了,那個第二個男人竟然隻是因為這個才會接近自己,原來,“嗬嗬?接近?認回?原來,我隻是個道具?”還未等喬冰辯解,她又冷冷的拖出了這樣幾個字:“嗬…嗬…我連道具都不如把!”這種冷笑,這種挑釁式的輕蔑的冷笑,像是一把圓月彎刀,早就刺穿了喬冰,也回過頭來,深深的傷害了自己。
“不!不是!你不是道具!你是安冉!我心心念念,朝思暮想的安冉!好嗎?你就不能聽我解釋麼?我…其實並不是你想象的那樣!”那個冷笑,還有那個圓月彎刀的力量太強大了,讓一向溫柔紳士的喬冰爆發了,這樣的語氣,一字一句那麼清楚,那麼的血淋淋。
這倆個人刀風血雨般的對話早就忽視了還在一旁的喬涼,而安冉的語氣依舊冰涼,依舊血腥,依舊互相傷害,“嗬嗬?真的麼?你不覺得可笑麼?我都替你悲哀!喬冰!以後,我們再也沒什麼關係了!唯一的關係就是喬夏,不是,是安辰溪!”
明明是六月的天氣,為何一陣陣暖風卻帶有絲絲冰涼,像是帶了刀的利器,肆意刮著喬冰裸露在外的內心。
那句話後,安冉毫不留情,並未給喬冰再次反駁的機會,而是毅然決然的轉身離開,這場驚心動魄早就忘記了答應孫小笨的聚會,還有什麼聚會可言呢?手機不聽話的鈴聲反反複複的在響著,此刻的安冉還會理會這些繁雜的玩意麼?關機!頓時感覺清靜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