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讓你走,走了請你不要再回頭。還是讓你走,放開你的手是我給你最後的溫柔。要說借口無法挽留。”悲傷的歌詞,悲傷的曲調,還有那無比悲傷的天空,安冉不得不懷疑自己,懷疑這世界。“辰溪!是否每天都會有你的存在。辰溪!”夢中,這句話說了好久好久好久,久到忘記了蘇醒。可是,可是辰溪走了,徹徹底底真真切切的走了。
這一天是辰溪的忌日,也是他們指間所謂的愛情的忌日,祭奠了那個軀體,祭奠了安冉自己的靈魂。這一天,多麼灰暗的一天。這一天,白婭也出現了,那個白蓮花攜帶著滿臉惆悵和哭腔,難道真的是祭奠他們之間短暫而又虛無縹緲的愛情麼?安冉還是一如既往的難過,一如既往的沉默不語。這件事,翻轉了安某人的整個世界,徹徹底底的打破了原來那種甜蜜歡快的性格。
突然間多想多想,今早做的那一場夢之後獲得的不是那冰冷寒涼的照片;突然間多想多想,在午夜時分有個他為他輕輕的蓋上被子嗬護她愛護;突然間多想多想,那個他還能再抱自己一下,再偷偷親吻自己的額頭。多想又如何,她知道她所想的這些這些的種種都是一種極大的奢望。這樣的愛情太短太殘忍,眼淚又不爭氣的留下,不是說好不哭的麼?不是說好要時時刻刻都是讓辰溪看到的念到的都是自己的笑臉麼?可是,她食言了!她真的做不到!安冉想著那個離開她的辰溪想到疼。
忌日當天安媽媽變得沉默寡言,忌日當天安冉變得麻木,忌日當天連喬冰也出現了,難道真的是上天有意的捉弄麼?安冉自己也明白是時候該徹底放手了,但是冥冥之中又仿佛在牽引著自己,究竟是什麼一直在牽扯著這位孤單瘦弱的小孩。
手中拿著菊花,那個翩翩少年,為什麼舉手投足,一言一語那麼像那個人?“安媽媽,我是小冉的同學。”安媽媽累了,真的累了。點頭示意,“謝謝。”背影真的好像他,安冉越發覺得是自己的腦子錯亂了。
看著眼前的那個背影,安冉越發不能克製自己,蹲下身,強有力的拍打自己,像是懊惱,卻更像自殘,“是我想多了!是我想多了!”那個手勁不大麼?自己感覺不到疼麼?還是已經麻木了?就在安冉還在不停重複那個動作的時候,被一個製止住了。蹲著的自己,眼淚早已倆行,朦朧的雙眼前,是他,是他,是他?“辰溪!辰溪!辰溪…哥哥…”說著說著,一陣眩暈。又回到了夢裏,“辰溪沒有死!辰溪沒有死!”被自己的夢驚醒,卻發現自己早已誰在溫暖的大床上,再看看外麵,已經是淩晨四五點的時候了。
這個時候的空氣最好,最自然,內心也最冰冷。忌日過後所有的事物,周圍的人,都開始慢慢恢複平靜,包括那顆早已零碎不堪的細小的內心。時間一直在無情的走動著,還有一天就期末考試了小冉卻還什麼都沒有複習,像個沒方向的魚,來來回回的遊著,有時候也會撞壁,隻是安冉自己不想死的太壯烈。
某人看著她的焦急看著她的不安,終於鼓起勇氣寫下紙條:不用擔心。我相信你可以的,如果不介意,晚上我幫你複習,順手畫了一個個可愛的笑臉,並落上了那帥氣逼人的倆個字的大名。其實在上課期間,傳紙條是學習生涯中必定會經曆的事情。安冉看著手中的紙條,不禁覺得莫名的感動,雖然有點排斥那個很像辰溪的男子,但是她還是很感謝身後這位強而有力的後盾。“謝謝,那我晚上在楓葉林餐廳等你,麻煩你了。”很謙恭的回複,文字禮貌卻無情。就這樣,這是喬冰的第一次勇氣,也算是小冉的第一次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