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你懷疑老臣也是應該的,而且你的懷疑你都在情理之中,隻是。”黎修定定的看著我,手卻輕輕的撫著他的藥箱,黎修的藥箱就像是裝著什麼寶貝,總是不離身。哪怕是王宮中的宴會。小的時候我們總是在背後偷偷商量過好多種的辦法,想打開他的藥箱看看,隻是一直沒有如意。而且手撫著藥箱,是黎修一直的習慣性動作。每當他思考的時候,都是這樣的。雖然我不知道他在思考什麼,但是現在我不能輕易相信別人,也不能打草驚蛇了。隻是靜靜的看著他,臉上雖有愧色,畢竟剛剛說的話是我一時衝動,而且也想借此試探他。
“黎叔叔,對不起,我突遭這樣的變故,難免會起疑心。雖然我知道你和斯博叔叔是斷然不會傷害父王的,可是敵人能不動聲色的這樣在他們的飲食上下毒,我不能不起疑心啊!所以說話難免不當,傷了您的心,請您原諒我”,這話中有幾分真幾分假我也不自知了。隻知道眼下弟弟還在昏迷之中,雖然要對人人都戒備,可是黎修畢竟可以救弟弟性命。
“公主,你是我看著長大的。我一直把你們兩個當作自己的孩子,而且我說你可以完全相信我,不是沒有原因的。”黎修轉臉不看我,也許是燭光的事,我恍惚的再他的眼中看到了眼淚,也許是我自己多疑了。他嘴邊還有幹涸的血跡,恍然間我頓覺他蒼老了許多,許多。
“原因,”我愣愣的轉過神,“是什麼?…。”
“公主,我和你說的,你要做好心理準備,而且不管怎麼樣,也要肩負起江山社稷呀!”他說著說著竟是激動起來。走過來拉起我的手,我清晰看見了他眼裏的眼淚。“崇安,安兒,請你答應我,就算知道一切之後,也不要讓仇恨蒙蔽了你的心,你答應我,”他越握我的手越緊,想來一個從不習武的人,也是可以握痛我的。我痛的一驚,他頓時知道自己失禮了,慢慢的鬆開手,但是還是重複了一句“答應我,”
“黎修叔叔,你這是怎麼了?到底什麼樣的秘密會是讓你這樣呢?”
“這秘密本來我和王打算帶進墳墓裏的,與其讓別人告訴你,不如我這個當事人告訴你,”
“你要告訴我的這個秘密,和我父王和弟弟中毒的事有關?”
“雖然沒有直接關係,但是看目前的情景,你有權知道。你也有選擇,隻是我希望你不要讓我和你父王失望。”
“好,我答應你,不管這個秘密是什麼,我會以社稷為重。顯然這並沒什麼難,江山是百姓的,也是我花家的。這是我義不容辭的責任。”我擺了擺衣服,然後扶他坐下,畢竟他剛剛吐了血。在扶他坐下的時候,不留痕跡的摸了摸他的脈搏,有些微弱,似是中毒之象。
“安兒,其實我不是你的黎叔叔,”他吞吞吐吐的說著這話,聲音極低,似是壓抑著什麼。
我不解的皺起眉頭,不是黎叔叔是什麼?我越來越不解了。
“黎叔叔,你的話我聽不懂。此話怎講呢?”
“這件事還要追溯至17年前的3月初十,”黎修似是陷入過去的回憶中,
“那是…。!”是的,我和弟弟花誠安是龍鳳胎,聽宮裏的老人說,這是花家的不同之處,每個王後生的都是龍鳳胎,自古以來就是這樣的。也許這裏有些添油加醋,可是大家都是這樣說,每次我問父王,父王都含糊其辭。
17年前,王宮內,一聲女人聲嘶力竭的叫喊響徹整個王宮。隨之而來的是一片死寂。這種寂靜竟讓人覺得是那麼的寒冷。不知過了多久之後,傳出了聲聲嬰兒的啼哭。那哭聲中似有太多的委屈。似乎他是多麼掙紮的來到這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