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還沒等秦武答應,就被縣丞打斷了。
“萬萬不可,此舉必會惹怒河神,萬一它水淹兩岸農田,就是我等的大過啊!”
秦武被縣丞打斷計劃,隻能佯裝憤怒地問:“既然不能懲罰河神,難道隻能答應它了?”
縣丞卻又搖搖頭,道:“不可,大人乃本縣的父母官,代表了朝廷的顏麵,怎能以上拜下,親自祭祀一個小小的資源河河神呢?”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說如何?”秦武怒目圓睜,一副怒發衝冠的樣子。
“不如先上報太守大人?”縣丞在堂中左右踱步,拽下幾根胡須來,也沒想出個好主意,隻能提了這麼個建議。
秦武心想,這事不上報也不合理法,再說想要坐穩河神神位,最好還是得有朝廷的承認,所以要讓上官知道才行,便依言而行。
公文報上去,第二天就收到了太守的回函,秦武原本還以為太守能果斷下令,派出朝廷中專門處理修士妖神事務的祝禁司,來處理此事,哪知太守公文裏讓秦武便宜行事,但一定要保證今年莊稼不能欠收。
這不就是暗示秦武要按著河神的要求來嘛?看來傳說資源河河神是資江河伯之子是真的了,身為一郡太守都不好處理此事。
秦武心想這樣正合我意,便一邊裝作滿腔怒火,一邊讓人準備祭祀事宜。
祭祀當日,秦武隨眾人到了北郊的河神廟。
許是百姓怕了這河神,這座河神廟竟然建的不比城裏的城隍廟差多少,廟裏神台上立著一尊青石鑿成的大蛇,形象頗為凶惡。
秦武用靈光探了一下神像,隻見石像頂上冒出一道紅色神光,其中隻有少許白色,但這神光上不但沒有正常神袛的功德金光,竟然還有不少的業力。
想來這河神處在紅白色神力突破純紅色神力的關口,卻又不像一般神袛那樣,能夠借助功德純化神力,隻能把主意打到人道氣運上,希望能夠借助身為從七品縣令的秦武身上的金紅色朝廷氣運來突破。
秦武心中暗笑,他身上官位加持的氣運早就被用來轉化成他的本命氣運了,不然現在秦武的氣運也不能從開始時的紅白色,變成現在的紅中帶金品級。
近期秦武身上的朝廷氣運早就消耗的一幹二淨了,隻有等一段時間後,才能重新聚集起來。
秦武領著眾官按照流程上香、祭拜,然後將瓜果、牲畜等祭品傾入河中。
眾人祭祀後就等著河水平息,哪知資源河水位不但沒有降下去,反而更加高漲起來,同時河底傳來一陣陣怒吼聲,想必是河神沒能突破發怒了。
圍觀的群眾盡皆滿臉驚慌,四散而逃大喊著:“河神發怒了,河神發怒了!”一眾官員也惶恐不安,幾欲拔腿而逃,而此時秦武的嘴角卻露出一絲笑意。
秦武收斂笑意,站在河堤的高處,大聲對突破的百姓喊道:“諸位鄉親不要怕,不要怕!請聽我一言。”
百姓一看一向有清廉之稱的縣令大人這麼說,且又站在離河水最近的地方,都鎮定了下來,不在再逃跑。
秦武看眾人都安靜下來,望著他,便從懷中拿出一顆藍色的寶珠高聲道:“諸位,此乃本官偶然得到的一顆夜明珠,乃無價之寶,今日我就將它獻給河神,如此必能平息了河神的怒氣。”
說罷就把寶珠拋入了洶湧的河水裏,果不其然,不過片刻,洶湧的河水便平息了下去。
原來秦武拋入河裏的“夜明珠”,乃是他的化身水靈珠,那河神雖然不認識這是先天靈寶,但一看這顆“夜明珠”寶光四溢、靈性天成,便知這是一件寶物,又哪還顧得上興風作浪,趕緊收了法術,含著水靈珠回河底的水府去了。
資源河河底,作為河神水府的洞穴裏,一條十多丈長短的青鱗大蛇,盤踞在寶光遍布的洞底,盯著漂浮在洞中,不斷吸納著水府裏豐富的水屬性靈氣的寶珠,興奮地把粗壯的尾巴左右搖擺,蛇信不停的吞吐。
看了一會兒,青蛇再也按耐不住,一口將水靈珠吞進了腹中,開始用神力煉化起來。哪知,青蛇的神力一送進寶珠裏麵,便如泥牛入海,轉瞬即逝,直到青蛇將靈池裏的神力耗盡,寶珠也毫無變化。
青蛇心想,難道是這顆寶珠不應該用神力煉化,便又將自己的妖氣輸了進去,哪知妖氣同樣不知所蹤,等它反應過來,想要停止輸送妖氣,這顆寶珠卻突然將它剩下的妖氣連帶內丹,都吞噬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