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她就像溺水一樣,大口大口的喘氣,要窒息了一樣,她不是在發燒嗎”一個約莫三十的婦人坐在床邊不停的為躺在床上的少女擦拭額頭,對方就像漏氣的水球,有著無盡的汗水在往外冒,整個身體一直到頭發都濕透了。身體裹了多少層的棉被還是在止不住的顫抖,她用嘴拚命的呼吸時,喉嚨像是破了的哨子發出慘烈的聲響。
“阿嬤,你一定要救救阿琪,他是大哥唯一的女兒千萬不能有事啊”木床的另一頭是一個中年人半蹲在一個六旬老婦身邊懇求對方,似乎她是床上女子的救命稻草一般,那老人不為所動的看著床上半死不活的女子,眼中並沒有看上去那麼冰冷無情,她彷佛是在看一個正常人一般,對於麵前這個人的請求無可奈何。
這樣的氣氛不知道持續了多久,婦人幾近絕望的低聲哭泣了起來,中年男子也抱著頭歎息。
“啊”床上的少女也許聽到婦人的哭泣,也許是因為承受不了這重重的壓迫決定掙紮,猛然的做起身來,額頭險些撞到床邊的婦人,將對方下了一跳。
被叫做阿嬤的老人比任何人都先反應過來,她沒有太多的情緒,隻是默默走到少女的麵前望著對方的眼睛說道“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少女雖然一臉的茫然和驚慌,但是老人卻知道她確實把自己的話聽進去了,就離開了。
“醒了,醒了”婦人終於回過神來,呼喚著自家男人,兩人立刻圍聚上去對少女噓寒問暖。
三個月以後
我叫巶魍,三個月前因為仇殺被溺死在自家浴缸裏,當我醒來時已經改頭換麵成為這個避世的小山村裏的一名獵戶家的侄女,用了很長的時間才接受自己遇上了傳說中的穿越,本以為自己終於遠離那場永無休止的戰爭,當胸前的黑色火焰一點一點浮現在眼前時,我才知道,一切還沒有結束。
這個村子有點像陶淵明書中的世外桃源,完全的與世隔絕,沒有一條路是通往外界。
“阿琪,我去打獵了,你一個人在家不要亂跑”我現在的身份是一個叫阿琪的人,一出生便死了阿娘,五歲的時候隻因為自己想要野豬牙做首飾而,阿爹追趕一隻受傷的野豬不小心墜崖摔死了,後來變靠著叔叔嬸嬸養大。明明就是個災星體質,按理說應該一把火燒死才對的,居然還被養到這麼到,倒是多虧了這小村落民風淳樸。
眼前這個人就是阿琪的叔叔張申,也是一個獵戶,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可能是因為一直沒有孩子的原因和妻子把自己視如己出,所以才有了自己一醒來就遇到的景象。
“叔叔,阿琪可以和你一起去打獵嗎”這做大山裏一直有種東西在吸引著自己,這代表著自己有東西落在那深山裏,我必須拿回屬於自己的每一樣東西。
“你今天不練猶它了嗎,而且深山可不是那麼好玩的,那裏很危險,而且…”以前阿琪從來不會主動要求什麼,而且還是要去這麼危險的地方,張申覺得很奇怪,自從阿琪大病一場就變了許多,但又不知道哪裏變了,甚至主動去學習她一直不喜歡的猶它。
“我知道那裏很危險,而且還是害死我阿爸的地方,相信我叔叔,我不是為了玩才要去的”張申嘴裏的猶它是一種武功,村裏幾乎男女老少都會練習,它有點像是現代的瑜伽,既有養身健體的功效又能夠做近身攻擊,我一直不明白,為什麼在這種安靜平和與世無爭的村子裏會流傳這種武術,似乎並不是為單純強身健體,更像是一種準備,在學習過程中,我能感覺到猶它更具有攻擊性,它可以根據自身的意願將人致死也毫不費力,隻是從沒有人使用過,更沒有人打鬥過,所以絲毫看不出其中的威力。我曾經問過張申,不過他含糊其辭,像是在隱瞞什麼又好像他自己也有點不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