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寒月一邊從各個刁鑽的角度攻擊韓世成和李承澤。
趕車的侍衛有兩人,卻都不在這個廟宇裏。
韓世成沒想到,一直是他手中俘虜的女人,瞬間會像是喝了神仙湯藥一樣,殺傷力大增!
韓世成和李承澤狼狽躲閃,從四麵八方射來的銀絲。
那銀絲千絲萬縷,好似數不清一樣!
躲過了這個,另一個又來。雖然纖細,但是韓世成不敢小覷!他剛才大意,手背被一根抽中,隻是稍微碰到一下,竟然就是一條血痕。
傷口雖然細,但是入肉卻深。
試想,剛才那一下直接碰到了他的脖子,他此時已經死無葬身之地了!
最可怕的是,韓世成眼角餘光掃到那女人,那女人身子不見動,動的是她的一雙手!
而她的手上如同撥弦,控製著成百上千的銀絲。
她不用動,隻見她手指飛快跳舞,隨著她的手指千變萬化,而韓世成這邊,赫然就是應對艱難了。
不到片刻時間,韓世成的衣服上處處印著鮮紅血液,而李承澤更是被割得一條一條的血痕!
“我隻想知道,你把這蠶絲藏在何處?”見她時,他已經命人搜過身了!他還對從她身上搜出來的匕首冷眼嗤鼻過。原來匕首隻是障眼法!
夢寒月笑,隻是那笑不太美好,顯得殘忍。
蠶絲,是她前世慣用的武器。她也擅長槍法,但是比起槍來,她更信任自己的雙手親自殺死要殺的人,親自確認被殺之人的死亡。這樣她才放心。
殺手,不管世俗裏的身份是多麼的高高在上,但殺手就是走在金絲線上,懸崖邊的可怕職業。
手槍,隻是她用來迷惑人的障眼法。就如同她讓這裏的人以為,她擅長使用的是斧頭一樣。
夢寒月笑著說:“藏在哪裏,你死了,我就會告訴你。”
韓世成差點咬碎一口好牙,這女人防備心好重!
眼看她勝利在握了,卻還不肯開口。
她還真是警惕心相當重。
“韓世成啊韓世成,枉費你算計了這麼多年了。”夢寒月不無諷刺地惋惜,聽在韓世成的耳朵裏,儼然就是巨大的侮辱。
是啊,他算計了這麼多年……就是少算了她這麼一顆棋子!
“好!你不告訴本殿你把武器藏在哪裏,那就再回答本殿一個問題。”韓世成雖然狼狽,但在夢寒月的手下還能夠應對,而李承澤,則是又多添了十幾處傷口,雖然說,都不在重要的地方,但是這麼多口子,流血也多。
“你既然身懷絕世本領,為什麼不早早動手,非得等本殿把你帶到這邊城才動手?”這是韓世成最不解的地方。
“我為何要動手?”她挑眉,“還得感謝韓質子親自護送我來這邊城走一遭。”
韓世成一驚,頓時明白了些什麼,“你原本就想來北疆?為什麼?”
“突厥人不打仗,不代表沒有仗打。”夢寒月幽幽地覷了一眼韓世成:“新羅太子處心積慮,為的可不就是一舉拿下厲唐?
可惜,我這個人特別的護短,我還特別討厭別人覬覦我們一家子的東西。有些東西,不是你能夠覬覦的,所以,新羅太子,你還是收回你貪婪的目光。”
夢寒月眼神淡淡,但是韓世成知道,她說的每個字都是真的。
因為她已經這麼做了。
韓世成心下有算計。
眼波微動……還有天崩地裂術,她即便有不凡的本領,血肉之軀也抵擋不住天崩地裂術!
今日在這裏,看來是帶不走她了……韓世成悄悄向著李承澤使了一個顏色。
李承澤立刻會意,他麵上一閃而逝的破釜沉舟,李承澤大喊一聲:“天佑新羅,天佑太子!”整個人如同擋箭牌一樣,大義凜然地朝著夢寒月撲了上去!
夢寒月眼底一冷,手指撥動,四麵八方的銀絲化生為利器,瞬間將李承澤貫穿!
一眨眼,李承澤成了個刺蝟!
韓世成卻不見了蹤跡!
夢寒月微微眯眼,瞪了一眼廟口,緩緩收回蠶絲,原先千絲萬縷的蠶絲,被耐性地順好,在手掌中成了一條腰帶寬的物件,被夢寒月重新給整治妥當,塞進了腰帶裏。
誰曾想,她會把這殺人的利器,置身在腰腹上。
這蠶絲原先是放在另一件不大穿的衣裳裏的。
隻是得了那封信開始,夢寒月才會警醒地,重新將這順在了自己的身上。
“起來吧。”夢寒月淡淡衝著軒轅北棠說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