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爺可潔身自好的,一個都沒有!”二爺麵皮詭異地抽搐。
不知清阮若是聽到這話,又是作何感想了。
“這麼與二爺說吧,虹什麼瀾的女人害我,我可不是以德服怨的人。我這人向來是以怨抱怨。”意思是,虹瀾害我,我要報仇。
二爺眸光微閃,垂下修長的眼睫:“晚了。”
“嗯?”晚了是什麼意思?
“清阮送她上路了。”
“死了?!”醜婦陡然瞪大了眼睛,仰首看淡漠的男人,在得到男人的肯定之後,她差點兒一口氣沒吐出來,氣急敗壞叫道:“這麼輕輕鬆鬆就死了?便宜她了!”
男二爺眯眯眼:“難道你還想要折磨她一頓不成?”
豈知,這不過是順口一問的話,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醜婦頓時覺得一股酸意湧上來,幹脆,一下子爬起來,也不管剛才折騰的滿頭亂發像雞窩,衣衫淩亂露了不該露的點兒……
她冷哼一聲,早先的軟糯糯的語氣不見,她硬邦邦地說:“二爺。隨你怎麼想。我要和你說,我呢,這個人心胸狹窄,沒有容人之量。我不主動招惹人,但要是誰不長眼招惹了我,那抱歉了……我沒那麼好的心腸輕易原諒她!
那位‘妾身’是什麼樣的人,我不懂。但我知道,她想殺我,更想要我在死之前經曆生不如死。
我是哪點招到她了?我受了苦,她難道就不應該為此付出代價嗎?”
二爺皺眉,眼前這醜女人怎麼回事?“她不是死了嗎?生命的代價還不夠?”
好吧……二爺這話其實很公允了。但聽在醜婦耳朵裏,就跟是在替那位‘妾身’說話一樣。是偏袒。
也不知打哪兒來一陣不舒服,醜婦伸出一隻腳:“不好意思啊,今晚我想一個人睡。你哪兒涼快哪兒去!”
伴隨她的話,臥室裏響起“砰通”一聲巨響。
二爺遂不及防啊……根本沒有防備會被醜婦一腳踢下床去!
他一屁股跌坐在床前玉石的地板上,臀部一陣疼痛傳來,二爺才驚醒過來,才意識到剛才呐一瞬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耳畔響起醜女人趕他下床的話。他慢慢地抬起一張俊臉,黑如沉鐵的俊容,一雙淺褐色的眸子中跳躍著沸沸騰騰的怒火!
幾近咬牙切齒地逼問床榻上的醜婦:“醜女人,你就是這麼報答爺的關心的嗎!”
聲音中怒火蠢蠢欲動。理智在邊緣線遊走。
醜婦對於二爺“偏袒”虹瀾,心中一陣不舒坦。她自己還沒有弄清楚,為什麼會突然的一陣不舒坦。
就被摔在地上的男人的怒火激怒。
男人怒,她更怒!
你特麼的發什麼怒氣,我還沒發火咧!
心中不爽,臉上假笑滿滿,堆得高高的,怪聲怪氣地說:“哎喲,不好意思啊……一不小心沒管好自己的腳,怎麼就把尊貴的二爺給踢個大馬趴呢?”
醜婦坐在床上,屈起腿,一隻手裝模作樣地敲打剛才踢二爺的那隻腳:“哎呀,都是你不好,腿呀腿,你怎麼把尊貴的二爺踢下床了?啥?你說啥?哦,你說你天生沒長眼睛啊,原來是這樣啊。
那……腿啊腿,誰叫你沒長眼,踢誰也別踢咱尊貴的二爺嘛。
啥啥?你又說啥?哦,原來是這樣啊,你隻踢花心壞男人,哦……”醜婦很有意味地掃一眼坐在地上,以手撐著半邊身子的二爺,挑釁地笑,露出一排大白牙,閃亮閃亮的:“原來是隻踢花心壞男人,踢得好呀!腿啊腿,這次你踢得好,立大功勞,為萬千少女除去一大禍害啊。要獎勵啊要獎勵。”
二爺看著床榻上一人分飾兩角色,自問自答的醜女人。腦門兒上三條粗粗的黑線滑下來!
尤其是聽著她的話,二爺好一陣無語凝噎……
饒是如此,二爺狹長的眼掃一眼臥室門,寒光一閃……
於此同時,大門外清阮惦著腳尖兒離去,試圖不引起臥室裏人的注意……
這……真不能夠怪他,好不好?
是主子爺自己個兒在臥室裏弄出那麼大一聲響。由不得他不來看一看吧?
結果……剛剛來,就聽到夫人那番“長篇大論”,清阮也無奈啊……要知道,憋笑憋久了,會生病的!
臥室裏,二爺看著有恃無恐的女人,氣得牙癢癢。
氣極反笑:“嗬嗬嗬。”
“你笑什麼?”醜婦終於意識到,地上那男人有些異常了。
那男人站起身……我的娘喲,上天真心不公平,為嘛有些人明明狼狽地摔在地上,偏偏這麼狼狽地爬起來,也帥的一塌糊塗?!
男人優雅地站起身,向床榻中的女人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