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常匕首以鋒利來取勝,而且匕首最適合近身搏鬥,目前的形勢最適合使用匕首,可阿日古的匕首卻並不像尋常匕首一樣。隻見那匕首的刀身部分彌漫黑氣,上麵坑坑窪窪,布滿大小的孔洞,而握在阿日古的手中的刀柄部分則是一小節牛角,像是初生或者還在胎裏的小牛的白牛角。阿日古向著爨淩天的手一劃拉,一小道口子出現在爨淩天的手上,黑黑的液體從那條傷口汩汩往外冒了出來。
守一幾人遠遠站在大門口歇息,想要利用時間趕緊恢複體力,雖然身體各處好像散架一樣,但生死之間可沒時間去嘬牙花子,這時候那劉元也悠悠醒轉,看清形勢也是趕緊抓緊時間休養起來。錢鵬受傷相對較輕,抬眼看去,隻見兩人還是在打鬥中。阿日古鬼氣森森,而爨淩天則是桀驁暴戾。一個不依不饒,一個陰險取巧。
爨淩天身上的傷口漸漸多了起來,身上的衣服也是破破爛爛,阿日古黑氣稀薄起來,好像隻要一拳就可以打破。爨淩天乃是僵屍,能夠受傷,但是要是沒有專門的克製手段,恐怕是難以殺死,而阿日古雖然鬼氣森森,但畢竟是個人,沒多大的一會兒,敗勢漸顯,但還是咬著牙齒,鼓著勁繼續衝向那爨淩天。幾個回合,打得眾人目瞪口呆,簡直就是生死之間遊離,換做任何一個人,挨了那麼一下都不是好受的。
雷菁騏哢哢咳了兩聲,一看情形不對:“大家,若是阿日古,贏了我們還有一線生機,要是那東西贏了,我們必死無疑呀!”一句話引起大家的共鳴,劉元諾諾問道:“可不一定,可,那,我們是上去幫忙嗎?”
守一聽見這話,似乎很是熱血的樣子,鬥誌昂揚:“怎麼可能,我們快點跑吧,我們可不隻是追求一線生機,而是一大坨生機。”毛守一說完這話,大家都迅速爬了起來,特別是孫大頭、張總、馬總、薑總四位大股東更是一陣歡喜,齊齊扶起受傷的人:“守一,我們往哪裏跑!”
菁騏似乎有些為難:“前麵大戰,我們若是往前去,勢必沒什麼好果子吃,要不然我們爽性進門,倒要看看裏麵有什麼東西,值得這麼厲害的東西來守著!”菁騏剛說的時候大家明顯有些不願意,但聽到有好東西時,以薑總為首的人連忙點頭答應,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就要往大門裏麵進去。
正在要進之時,那卜敏伸出手扯著孫大頭的衣角:“大頭,要是那個黑氣人死了,那僵屍追上我們我們還不是得死,還不如我們趕緊上去幫忙,也省的落個被動。”言語之間充滿了嬌嗔,要是普通人立馬就得聽從,孫大頭也是一臉的猶豫和為難,剛要開口,那雷菁騏突然說道:“大姐,要是你要救我們可不攔著,快別亂了,我們還要趕緊逃命呢,那個黑氣人自然不會殺你,可我們不一定呀。”菁騏說得極其隱晦,那美婦人聽在耳朵裏直覺有什麼東西一下子撞擊在了自己的腦海中,臉色變換不定。
“是呀,我們還要逃命吧,我還沒娶媳婦呢,要是這麼死了,那可太不劃算了!我就想邂逅一段美麗的愛情,她應該有丁香一樣的顏色,有丁香一樣的芬芳,似丁香一樣,帶著淡淡的憂傷。”毛守一忽然在旁邊開口說道,言語之間充滿了深情。錢鵬似乎有些受不了:“說那沒用的幹啥,趕緊走吧,你那種標準娶個女鬼還正合適!”說著就往大門裏麵走。
卜敏似乎並不死心,嬌滴滴一聲聲叫著大頭,可孫大頭似乎有間歇性耳聾,並不搭理卜敏,就往門裏走。卜敏咬咬銀齒,一跺雙腳,這才跟住眾人。簇擁著,眾人飛快就往門裏走,甚至都沒有管地上那具壯漢的屍體。
當眾人都進門之後,遠處才傳來那阿日古的聲音:“一幫蠢貨,你們進去就以為安全了嗎,要是我們敗了,你們都得死!啊!”眾人聽在耳朵裏,但都甚有默契都裝作沒聽見一樣,隻有不敏頓了一頓,但還是追上眾人。
還是像外麵一樣的石壁甬道,但卻比外麵似乎更是豪華一些,牆壁的石板上有各種各樣的浮雕,而且和外麵不同,這裏麵有一大股潮濕的氣味,牆麵的燈盞中有一些燈油,不,應該是油膏。甬道還是向前延伸,眾人埋頭隻知道走路,隻留下兩個壯漢倒行著,盯著身後的甬道,時時防備爨淩天殺回馬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