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遊上岸,那孫大頭和和美婦坐在沙灘上,仿佛在探討人生的哲理,看見眾人上岸,孫大頭取下墨色眼鏡,笑嘻嘻看著眾人。可當看實在毛守一和菁騏兩人時卻麵有愁雲:“怎麼了,是腳抽筋了?不是就遊個泳麼,怎麼那麼狼狽的樣子,誒,還逮了這麼大一條魚。”
毛守一身上的傷口火辣辣的疼,抬頭開去,隻見一雙如含秋水的美目死死盯著自己手中的死魚,隱隱間有法力的波動,赫然乃是孫大頭那紅顏知己正在盯著,似乎是意識到了毛守一發現了自己,那美婦這才轉頭看向別處。
守一當然不會去刨根問底,隻是苦笑著:“孫叔呀,我們可惹到厲害的東西了,謔,說出來你們都不會相信,我們走吧,回住處去吧。”話未說完一道灰影從空而降,伴隨著這道灰影的還有漫天灑下的衣服褲子背包等物。毛守一抬頭一看,赫然那是小穎正在空中扇動翅膀,身上灰氣彌漫,額上一絲金毛簡直燦燦發光。
李小詩看著二人狼狽的樣子,有些悻悻:“我就說嘛,這水裏果然有古怪,還是像我們好,站在陸地上,這才是我們的主場不是,非得去趟那個渾水。”大家都知道這是明顯的酸葡萄心理,也不和他計較了。
隻看守一和菁騏身上那細小的口子,並未愈合,反而在出水之後愈見猙獰可怖。兩人隻能眼看著自己的傷口嘬牙花子,可那小穎一出現,兩人身上的傷口忽然冒出絲絲黑氣湧向空中的小穎,而身上那些細小的傷口也迅速結痂。小穎愈見奇異。守一看得發呆:“這,剛才是你拿走了那隻猴子了嗎?那可是洪荒異種,大補呀!我們身上這傷口滿是陰氣,你這一下子全拔出來了,拔火罐呀。
守一口不擇言,直說的周圍的人都是目瞪口呆,一副受驚的麵孔。雷菁騏最先反應過來:“守一,怎麼能這麼跟師祖說話,雖然十足疼愛你,把你當寶貝似的,你也不能放肆呀,是吧,師祖。”說著還是一臉恭敬。
“沒錯,守一,你傻呀,腦子裏麵都是什麼東西,這還是洪荒異種,你聽過扯腳鬼嗎,嗬嗬,瞧你那沒見過世麵的樣子!”說著看向守一手中的大魚,但旋即轉過目光,似乎很是驕傲,也很是嘲笑守一的樣子。守一臉皮可不在乎這話:“哈哈,是是是,師祖,但師祖為何不來救我們呢,我把猴子丟上來你卻叼著跑了,我苦呀,師祖”。
那小穎似乎讓守一說得有點掛不住:“你你,我,我不會遊泳行嗎?那猴子,不,那鬼對於我來說就是個大補之物,而且也沒個靈智,我肯定忙著回來了,要不是我告訴老周,你們怎麼會被救。哦,放肆!你這是在質問我嗎?”那小穎百口莫辯,說到最後才將翅膀一扇,兩股旋風卷起,地上二人的衣物迅速刮向了兩人。就這露的一手,直讓眾人瞠目結舌,更加恭敬了,而守一和菁騏則顯出一副戰戰兢兢的樣子,哆裏哆嗦地放下手中的魚,穿好衣服背上背包,毛守一拿處幾張黃紙迅速將大魚包了起來,放到布包之中,拿出油布放到自己肩頭上,小穎也在這一刹那落了下來。雷菁騏一腦門關子,也不知道在思考什麼。
眾人實在預料不到居然還能有這個岔事,當下也是就準備離開,李小詩看著兩人似乎有些不甘心,但總是笑嗬嗬地說自己如何如何高明。一路無話,眾人這才回到住處,守一和菁騏向著眾人一抬手就要告辭。
李小詩忽然說道:“不急呀,一哥,你們逮到那條死魚看起來十分不凡,若是普通的黃辣丁,我那青翅金蠶蠱早就想要出來大快朵頤了,可我隱隱感覺到一絲絲的恐懼,看來必不是大路貨,也別藏著噎著了,拿出來讓哥幾個開開眼界也好。”說完看向毛守一。
毛守一雖然行走江湖不久,但也知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雖然隻是一條小小的死魚,但見雷菁騏冒著危險也要去搏一搏,那美婦一向滴水不漏,喝酒能夠橫掃千軍居然也會透露出貪婪,自然知道自己手中的死魚不會像自己想的那般簡單。
當下也是打了個哈哈:“小詩呀,你個死鬼,你好狠的心腸呀,小沒良心的,我都傷成這個樣子了,我上去休息會兒都不成呀,一條死魚而已,什麼時候看不成,非得這個時候,你忍心嗎。”語氣曖昧,好像還帶有一點嬌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