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左方剛想轉身，又硬生生止住了，那我現在要不要回頭？
特麼的，他覺得這個地方，太詭異了。
最後他還是朝著前方行了一禮，接著向城門走去。
在他身後，那個人一直在看著他，“這個小家夥，總覺得在什麼地方見過……呃，該死，又疼了……”
說完，就一點點消失了，就像從來沒出現過。
……
說起來，剛才那個地方離城門並不遠。可就是這不遠的距離，左方現在卻覺得漫長無比。
一路上，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喊他。
古貝，村長，夏元，夏古等等，幾乎他認識的人全都來了。
每出現一個，左方就身上的寒意就加重一分。
他這是不知不覺間，就被什麼東西讀取了記憶嗎？
“小方……”身後突然又有人在喊他。
聽到這個聲音，左方立時就停下了。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在他內心深處，有聲音在吼。
他的身體僵硬著，剛想轉頭，可想到那個人說的話，生生又止住。
然後，左方蹲下去哭了。
這個聲音，以前天天在他耳邊念叨，已經不知道有多久沒有再聽到過了。
這該死的地方，怎麼什麼都能模仿？
有完沒完？
擦去臉上的淚水，左方臉色猙獰，咬著牙往前走。
“小方，快起來……”
“你怎麼如此懶惰……”
到後來，他變得麵無表情，麻木了。
……
城門外。
左方深吸口氣，終於出來了。
可當他回頭看到眼前，頓時瞪大了眼睛，冷汗不止。
那座城，沒了。
揉了揉眼睛，確實什麼都沒有了。
那無數的屍體，破敗的城牆，腐爛的城門，冒血的指洞……
怎麼回事？剛才發生的一切真實的，還是虛幻的？難道真的隻是一場夢嗎？
這讓他感到難以接受。莫非是陷入了幻境之中？
沒容他多想，一旁突然出現了腳步聲。
緊跟著，一個人出現在他眼前。
確實是一個人。
“韓非，見過道兄。”
那個人看到左方，似乎也吃了一驚，但很快就掩飾過去。
如今這裏確實進來不少人，在這裏看到其他人，有吃驚，可並不意外。
左方也平靜了下來，之前發生的一切，雖然詭異，但不能在人麵前顯露，而且，即便他說出去，恐怕也沒人會信。
“左方。”他回禮說道。
雖然心裏平靜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左方看到他的一瞬間，就肯定這個人是他的敵人。
他覺得他們之間一定會發生什麼。這是一種直覺。
在他觀察韓非的同時，韓非也在打量著他。並且韓非得到的結論，跟他一樣。
他們兩個，必定是生死大敵。還是必須要有一個人倒下才能結束的那種。
兩個人都很奇怪，明明從未見過對方，甚至從未聽說過對方的名字。
這樣的直覺，從何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