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族在這麼寒酷的冬季大肆進攻人類邊境,人類更是猝不及防,負責邊塞的陳玄霸都督隻得倉促備敵,結果自然不用多說,屢戰屢敗,在被魔族分地圍剿過後,隻能集中兵力龜縮在瓦羅要塞等待援軍,但即便如此,在聚集的過程中已被魔族追剿了一萬餘人,魔族捷報連連,因季節所迫,魔族沒有足夠的糧草,隻得以戰養戰,要麼戰死要麼餓死`,燒殺搶掠,一番下來,大有勢如破竹之勢,更加令人心寒的是此次不知是魔族的何方勢力出兵,煞是凶殘,冷酷。
瓦羅要塞,陳玄霸和所有將士深知一旦瓦羅要塞失守,縱使前方的土地早已淪陷,但還有數十萬在後方還未轉移的平民將淪為魔族的奴隸;他們辛辛苦苦所布的莊稼,將被魔族的鐵蹄所踐踏;他們留下的糧食將成為魔族的囊中之物;他們所居住的家都會被魔族給燒毀,在所有將士的後方,還有著他們的生身父母,結發愛妻,離開家鄉到達前線的時候,他們還沒有聽到自己的孩子叫一聲爸爸。
時間已經到了第三天,戰爭已經進入到了白熱化階段,魔族的號角依然沒停止,仿佛不知疲憊般,城上的弩箭早已射光,凡是能砸的東西也都給它砸下去了,卻依然阻止不了魔族登上城牆,士兵隻能用著血肉之軀與魔族進行對抗,城牆上爆發著最激烈的戰爭,此刻所有的士兵都沒有呐喊,他們用自己的行動守衛著這城牆,隻能聽到的是兵器碰撞時尖銳的響聲,或者武器入肉時那沉悶的聲音,從高望下,魔族的士兵在雲梯上就像一隻隻螞蟻,但就是這些螞蟻,無窮無盡,像是要把這堵城牆給啃下來。
戰爭的前線,所有的人都殺紅了眼,而在魔族大軍的後方,或者說是組織這場戰爭的魔族領導人所在的地方——一條小河旁邊,豪華的軍帳,一列列身著金色戰甲的士兵森嚴有素地排列著,一對對的巡邏隊不時來回走動,帳中是一位長得有些妖異的青年,全身上下都是金色的,金色的瞳孔,頭發,戰甲,配上一副俊朗,溫文爾雅的麵孔,走在大街上總能惹得路旁的大姑娘小媳婦春心微蕩,是的,他是魔皇的四皇子:
帕羅.奧古拉斯。
他緊閉著雙眼,眉頭緊皺,額頭擰成一個“川”字,昨晚的軍議會前線大統領曼達已經把腦袋拿去做擔保了,今天沒拿下瓦羅要塞就再也不用回來了,現臨近黃昏,前方依舊沒有情報傳來,雖然隔得極遠,他依然可以從耳中清晰地聽到前方拚殺的聲音,依舊沒有任何結束的跡象,於是他便越發地生氣。
讓他生氣的不是曼達的久攻不下,他非常清楚曼達手下軍隊的紀律和軍風,人類竟然能堅持這麼久,明明已經燈枯油盡,特別是那些黑鐵騎,軍裝早已破爛,走路都走不穩,仿佛下一秒都會倒下,有的躺在地上就像個死人,可是戰爭開始時,他們站起來,拿起兵器,又是一群虎狼之師,作為侵略者,魔族的血性自然不必人類差,從性格上麵來說他們或許比人類更加暴躁,但是那岌岌可危的城牆卻總是屹立在他們前方使他們難得寸進。
帕羅早已不耐煩,此刻已經臨近黃昏,他計算過離這裏最近的一座人類城池援軍且能夠有效支援的到達時間,他隻有五天,帕羅已經失去對前線指揮官的最後一點耐心,他打算親自去指揮,今天一舉攻下。
正當他握出別在腰上的劍走出軍帳準備去戰場時。
帕羅隻覺得眼睛閃了一下。
後世的《大陸史記》這樣記載:
湛藍色的天空此時仿佛如鏡子要碎掉一般,分類出了無數多個小鏡片,一陣無法形容的波動從那裏傳來,天空刺目的讓人幾乎失明,突然就像是鏡子破碎時“砰”地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