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壺清酒悠悠,我心悠悠,卻不知佳人有何憂?”
一條小河岸邊坐著一個身穿道袍的男子,他正望著手中那壺酒,自言自語。
“唉,這河名為育人河,曾傳說育有不少人傑神靈,今日怎會變得如此之黑?”道士的目光由手中的酒壺移向了那條河。
正在這時,道士隻覺背後一涼,心下一驚,待回過神來卻發覺自己身體已被一個粗獷大漢用一隻手提了起來。
“我說,大師兄,這被人提著懸空的滋味可有點不好受啊!”道士看著大漢的臉,笑嘻嘻道。
“嗬,沒有教訓你就已經很不錯了,我說二師弟,你的資曆在那些師弟麵前可也算得上是老道了啊,怎麼還像個小孩子一樣整日出來遊山玩水,討人酒水喝?你又不是不知咱們福真教是不允許門下弟子私自離開泰洋山的。況且咱們新來的掌教長虛子更有明文規定,凡有門下子弟犯了酒戒色戒,均罰後山麵壁思過……”那粗獷大漢麵色極為嚴肅,字字鏗鏘有力。
“哈哈,大師兄你又來給我假裝正經了,先不說那個什麼狗屁長虛子,就說咱們那個門規,你我二人何曾有遵守過?要不是他仗著是前任掌教的親娘舅,怎麼也不會輪到他當!”道士話音剛落,便打開酒壺,喝了一口。
那粗獷大漢聽完,便將手輕輕一鬆,那道士便又落回原地。
“哎呦,你他娘的想要摔死我啊!”道士摸了摸那摔在地上的屁股,站起身來,哭喪著臉。
“得了,別在我麵前做戲,就你這身武功,怕是從天上將你摔下來,也是摔不死的。”粗獷大漢依舊一臉嚴肅。
“額,好了,咱哥倆該敘舊的話都說完了,現在該要辦正經事了,咱們福真教這一個月來可沒發什麼大事吧?”道士貼近他的耳朵,神秘兮兮道。
“大事嘛!嗯,有是有,可我不太方便透露給你聽!”粗獷大漢臉上似乎就隻有那一個表情,不管什麼樣的話,臉色絲毫不變。
“是不是長虛子想要當著眾弟子的麵將你我二人趕出山下?”道士揣摩道。
“嗯,你隻猜中了一件,還有一件事,你怕是猜不中的。”粗獷大漢雙手負於胸前,眉宇間竟有一股英氣。
“我就說嘛,那個長虛子早就看你我二人不順眼了,此時不除更待何時?清理門戶,幹脆利落,這一點我倒是挺欣賞他的。這第二件事嘛,我肯定是猜不出來的,因為我根本不想猜。”道士話音落畢,又喝了一口酒水。
“你就一點兒也不想知道?”粗獷大漢放在胸前的手突然鬆懈下來。
“沒興趣。”道士的目光又轉向了那黑漆漆的河水。
“既然是這樣,那我就必須得說給你聽。”粗獷大漢悶哼了一聲。
“就知道你會這樣,大師兄我可太了解你了!欲擒故縱,哈哈,你果然中招了。”道士心裏想道。
“給我聽好了,明日咱們二人必須前往北國國都晏城殺掉一個人!”粗獷大漢用著命令的口吻大聲道。
“這是長虛子那老家夥的命令?”道士聽完,臉色一變,似有擔憂之味。
“不對,我騙你的,這個和福真教一點關係都沒有。這是我們倆的宿命!”粗獷大漢說完,便遞給了他一個紅色的錦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