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願意為了他放下身段，放下自尊，什麼都不要了，隻想要他一個人，到頭來還是什麼都得不到。
“離婚協議，他簽了嗎？”江紹榮目光漸漸地有點森冷。
江雲然你微微垂眸：“還沒有，不過應該很快的，畢竟對於一個不愛的女人多看一眼也覺得是煎熬。”
她覺得自己做的很好，拿得起，也能放得下。
這段婚姻，她用心的經營過，也竭盡全力的去愛過，可是她輸了，不想認輸，但是的確輸了。
“等我能出院的時候，你就去休息，隨便去什麼地方。”江紹榮覺得很長一段時間讓她都很辛苦。
“好。”江雲然溫和一笑，該去走走了，她一直都未曾發現過原來自己一直活在口袋裏。
平常不覺得，一到關鍵時候她就覺得難受的喘過氣來。
這輩子自己最難過的時候除了當時爸爸飛機失事剩下的就是媽媽自殺和如今這件了。
真不知道人生絕對不幸的事怎麼都在自己身上發生了。
一直到最後江雲然都沒有說過關於沐小枝的事情，江雲然隻是覺得現在他還不適合知道。
她一直都記得江紹榮在昏迷的最後一刻說的話，不要怪她，她不是故意的，當然她知道，那不是故意的。
沐小枝為什麼包裏會裝刀，她也不清楚。
從醫院離開，打了車回家，已經收拾好最後的行李，現在要去拿，這兩天因為大哥的事情，沒有回去過。
這個時候紀寧應該是不在的，她以為紀寧是不在的。
隻是等自己回家的時候，好好放在客廳裏的行李不見了，本以為空蕩蕩的樓，紀寧卻站在樓梯上。
“我的行李呢？”江雲然冷淡的掃了紀寧一眼問了一句。
紀寧單手扶著扶梯，後背挺的筆直，優雅冷靜，目光沉沉的看著樓下冷淡的女人。
“在臥室裏。”
江雲然聽後一聲不吭的上樓，從紀寧身邊走過的時候被他扣住了腰。
“這麼想離婚？”紀寧臉上有點不悅的情緒。
江雲然態度很冷，想要掙脫開他的手，卻被他反壓在扶梯上，薄涼的氣息從頭頂灌下來，江雲然心頭驚了驚，還沒反應過來下巴就被男人的手給擒住。
“好聚好散，你對我來說，都好。”江雲然不似平常的溫柔。
紀寧看不習慣，也不喜歡，壓著她的身子越發的用力，修長的不退強行抵在她雙腿之間。
江雲然一時之間難以掙脫，被他這麼簡簡單單的禁錮卻動彈不得。
“好聚好散？”紀寧薄涼的重複了一句，喃喃自語一般。
兩年的時間，似乎是改變了很多東西。
江雲然清冷的樣子令他覺得陌生。
“紀寧，你想得到的，都得到了，我一直以為我能夠忍下去，但是到了今天我才知道，不是所有的事情靠忍就能過去的。”
興許是覺得心寒，也興許是覺得心痛，但是不管是哪一種，都覺得難過，她無數次想哭，但是等到自己想哭的時候其實一滴眼淚都哭不出來。
紀寧皺眉，他竟然不知道這個跟自己同床共枕兩年的女人到底是怎麼知道的，真是好笑，是自己平時對她的關心太少了嗎？
“我要是不想好聚好散呢？”紀一貫冰冷的眉眼裏有些出乎意料的情緒，不滿和難過的情緒。
江雲然一眼望進他的眼底，心裏有狠狠地扯了一下，扯的她生生的疼。
“紀寧，沒有哪一條法律規定了，我一定要跟你在一起，我的愛情保質期也不是那麼長，經過這麼多年，我覺得我老了，也累了。”江雲然現在才覺得跟這個男人在一起，原來真的身心疲憊。
紀寧放在她腰間的手一寸寸的收緊，那力道恨不得要揉進她的骨血裏一般。
“雲然，行李我放回去了，既然回家了，就在家住著，恩？”
“紀寧！”江雲然皺眉，他是不是瘋了，他的手掐著她的腰，太疼。
“雲然，聽話，恩？”紀寧難掩自己的悲傷，他不想離婚。
兩年的夫妻，他早已經習慣了身邊有她，習慣了她溫柔對他笑，習慣了她對他的而百依百順。
可是他不知好歹，非要弄成這樣，非要把彼此逼得走投無路。
江家的女人毋庸置疑的都是十分聰明的，能那麼早就察覺到，還什麼都不說，非要等到這一天。
“紀寧，瘋也得有個度！”江雲然使出渾身力氣的將他一把推開了，紀寧無所防備的被她推開，摔在另一邊的扶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