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似乎要開始了。”
江流兒同樣感覺得到,緊繃的弦已經瀕臨極限了。
為了以防萬一,江流兒將塞在口袋的臂章戴在左手臂。旁邊的學生以驚訝的表情看向江流兒,發現江流兒左胸沒有徽章之後再度吃驚瞪大眼睛,但江流兒的意識完全集中在對峙的兩人身上,沒有注意到旁邊人異樣的表情。
女學生這邊,對於要攻擊沒穿護具的對手,她應該會有所猶豫吧。然而既然已經劍尖相對又不肯退讓,交鋒是無法避免的結果。
大概會是男方——呂原先采取行動。
“任冬梅,你不用擔心。這是劍道社的示範賽,我會配合你們不使用魔法。”
好有些調戲的語言,完全沒有將任冬梅當回事,呂原表麵輕浮的說道。
“你以為隻靠劍技就能贏我嗎?隻靠魔法的劍術社呂原同學,想要打贏專注磨練劍技至今的劍道社的我?”
仿佛想用事實說明一切,任冬梅已經做到進攻的姿勢。
“好大的口氣啊,任冬梅。
那我就讓你見識一下吧。
識我在這個超越身體能力極限的次元,切磋至今的劍術之劍技!”
皺了皺眉頭,呂原雙手持劍,樣子認真起來。
這句話成為開打的暗號。
呂原冷不防就高舉竹劍,朝著沒戴麵具的任冬梅的頭部砍下去。
竹劍與竹劍激烈交擊,錚錚的脆響,兩柄竹劍交擊之聲,竟然發出類似,金鐵碰撞的聲音,短短一息之間,兩人交擊數次,變換位置,以江流兒的眼光來看,兩人這個年齡,劍技達到這樣的水平,就是前世的自己與她們相比都大大不如,如果有向相應的劍法和心法配合的話,兩人說不定有很大機會,進入暗勁產生劍氣。
尖叫聲則是遲了兩拍才響起。
看熱鬧的學生們大概不曉得發生了什麼事情吧。
能以竹劍互擊的聲音,以及偶爾帶著尖銳到近乎金屬聲響的怒吼聲,可以想象兩人交戰得有多麼激烈。
——隻有少數人例外。
“女子劍道的等級真高。
如果那樣是亞軍,那麼冠軍到底多厲害?”
江流兒對於兩人的劍招,尤其是任冬梅的身手發出由衷的讚歎。
“不對……
和我當年看到的任冬梅,簡直判若兩人。
居然短短兩年就進步到這種程度……”
此時的任冬梅,讓蔣霏雨都有些吃驚,這樣的進步不是一般人可以達到的,讓蔣霏雨體內的戰鬥因子,都有些燃燒起來。
雙方以武器互抵較勁,暫時停止動作,接著同時推開對方向後跳,借以拉開間距。
就在這時,就可以聽見周圍,有人喘了口氣,有人咽了口氣。
看熱鬧的學生出現兩種反應。
哪一邊會贏呢……”
蔣霏雨壓低音量自然自語道。
“壬生學姐應該占上風。”
好像為了回答蔣霏雨的問題,江流兒不自主的輕聲說道。
“理由是?”
奇怪的看著江流兒,蔣霏雨輕輕停頓了一下,又詢問道
“呂原學長一直避免攻擊對方臉部。
剛開始的第一招,是確認對方肯定接得住而施展的虛招。
背負著不能使用魔法的製約,能夠攻擊的部位又受到限製,雙方的實力差距,並沒有大到能讓他在這種狀況還能戰勝。
即使是公平的對決,如果隻比竹劍的造詣,我也覺得任冬梅學姐略勝一籌。”
很有專業性的評判,很難想象連劍技與劍術都不知道的江流兒,居然可以做出怎麼精確的判斷,當然如果蔣霏雨要是知道,江流兒前世的武術修為,就不會怎麼驚訝了!當然她是不可能知道的。
“我大致讚同。
不過,呂原學長有辦法就這樣忍耐到底嗎?”
隨著蔣霏雨的話一落,在場上對決的呂原,首度發出咆哮進行突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