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街大廈,頂層。
天頭鶴站在巨大的落地窗邊眺望著這座城市的cbd,遠處雷雲滾動,高風呼嘯,不斷推著閃電向這裏前進。
他從櫃裏拎出一個腹部寬大的矮腳玻璃酒杯。粗暴的擰開一瓶hennessy皇禧幹邑白蘭地,倒滿一杯,淡琥珀色的酒液隨著他的搖晃不斷滑過杯子的四壁。
“嗬,生命之水。”天頭鶴出身貧窮,倒是更喜歡街邊大排檔的啤酒與二鍋頭。但他在努力適應,隨著身份的上升,他逐漸接觸了那些上層人士,他們出入的是隻有黑卡才能進入的私人高級會所,嘴裏吃的都是從世界各地請來的國際大廚私人定製的美味。在他們的眼裏天頭鶴不過是一個靠殺人的法外之徒。
敲門聲響起。
“老板,溫先生到了。”侍者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請他進來。”
門被推開,殺手溫穩步進入房間。他是一個四十出頭的男人,身形消瘦,銳利的眼睛隱藏在濃密的眉毛下麵。
天頭鶴從酒櫃裏拿出另一個玻璃酒杯,為他倒滿,同時打了一個響指。立刻,另一個房間出來一個小山一樣高大配著黑西服黑墨鏡的保鏢,他拎著大皮箱子,放倒在茶幾上打開,裏麵赫然是一百萬美金。
“這是酬勞,請先生過目。”保鏢沉聲道,然後退到一邊一聲不發。
“沒想到鶴老總還需要請保鏢啊?”殺手溫說。
天頭鶴很喜歡老總這個稱呼,顯得他很有身份地位。
“有的時候保鏢更方便出麵。”天頭鶴哈哈大笑,仰頭將杯中的白蘭地一飲而盡。
殺手溫眼神中露出一絲鄙夷,輕輕搖了搖手中的酒杯,小抿一口白蘭地含在口中,鼻吸一口氣,再將酒慢慢咽下。
“還有需要我做的嗎?”殺手溫看著一百萬美金,貪婪的舔了一下嘴唇,接著把箱子快速合攏。
天頭鶴拍了拍手,保鏢就自動退了出去,並關好房門。
“溫先生,實話告訴你,這次的行動我也隻是受人之托。呆會兒你就能見到正主了。”天頭鶴露出他的勞力士金表。時間下午三點十五分。約定的時間已經到了。
不一會,門外就響起了侍者的聲音。
“老板,您的客人到了。”
天頭鶴急忙快步走向大門,親自打開,將一個白頭發的老者迎了進來。殺手溫十分詫異,不由心想這個老頭什麼來曆。
“實驗體現在在哪?”白發老頭一進門就說。
“李先生,實驗體現在正關押在大廈的隱藏層。”所謂隱藏層就是設計師在樓房外觀不變的情況下,縮小內部空間,從而形成的中空密室,技術高超的建築師能讓普通人絲毫察覺不出來其中的玄機。
“把他帶過來,手術室和實驗室準備好了嗎?我要將那張圖切割下來。”白發老頭看起來很急切,人都沒坐下就要往手術室趕。
“都準備好了。大衛,你去把陳子銘直接帶去手術室”天頭鶴一揮手,剛剛那個保鏢就快速離開,去往大廈十七層的中空密室。白發老者也隨著侍者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