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 / 2)

“別跑!”一個白衣男子以飛的速度追趕著前麵正在奔跑的女子,白色的星術袍寬大而潔白,猛烈的風吹動,向上翻卷,隱隱約約在星術袍上可看見一個字,邪。

……

突然,停了下來,不在追趕了,高大的身材站在殘陽下,顯得是那麼的落寞。完美的側臉上,眼中有這抹不去的傷感,那麼的悲悝。他累了,緩緩地坐下,靜靜地望著她,那泓深不見底的潭水,流出了無力的悲傷。

女子突然感覺到莫名的空虛,不僅放慢了腳步,最後停了下來,轉身。

被風拂亂的清發柔柔飄起,隱隱遮住了半邊臉,但可清晰的看見那雙空洞的眼,仿佛已看穿了一切。紅色的薄紗輕盈的貼在身上,長長的袖縵及地,略些飄起,白皙的皮膚因紅色的襯托顯得更加豐富有光澤,消瘦的身體如薄翼一樣輕微顫動,宛如破繭而出的蜂蝶,那麼的脆弱與輕柔。

白衣男子睜開雙眼,拿起劍,跑到葉倦麵前。那雙褐眼內的迷霧逐漸消散,漾著笑意,像孩子一樣笑了。那笑聲,聲聲都聽得出他的滿足與快樂。而葉倦卻用右手捂住左心的糾結與撕心裂肺的痛。

霎那間,葉倦的臉變得蒼白,腦海裏付出斷斷續續的畫麵,使她不禁的頭痛。

“塵兒,怎麼回事?”剛維持幾秒的笑容立刻煙消雲散,兩眉緊皺,眼中充滿了焦急與不安,雙手緊緊的握住他柔弱的肩膀,輕輕的搖晃,然後,擁入懷裏,輕輕的撫著她的長發,散發出淡淡的清香。

在他的懷裏,她感到了溫暖,感到了疲倦,漸漸的,睡熟了。

白衣男子輕柔的抱起了她,生怕會把她弄痛,怕她會醒過來,因為他知道,在她醒來後,隻會做一件事,那就是逃。

“星悝,她什麼時候才會醒過來?”白衣男子焦急的問,在床前走了近兩個時辰。皙白的額頭被碎碎的頭發微微遮掩,但滲出的細密汗珠還是清晰可見的。

“……”星悝搖了搖頭,纖細的手指搓撚著連著紅衣女子的脈線,順勢摸了摸床上女子的額頭。

白衣男子走到床前,星悝乖乖的讓開,推門而去。

白衣男子撩開星術袍坐在床邊,拂開她臉頰邊的頭發,靜靜地望著,眼中的憂鬱愈積愈深,有著說不出的痛。

“塵兒,你可知道,這些年我等的有多苦,有多痛?那日你的不辭而別,讓我徹底知道了我的自作多情,我死心了,也撕毀了你我的約定。可如今,你又活生生的出現在我麵前,又要我該怎麼辦?”細細的淚珠滑落,濕潤了那幾乎透明無暇的臉。

“那時你與劍穹形影不離,可劍穹並不愛你,他愛的是詩師,是詩師不是你,他一次次的傷害你,而你拒絕我的愛寧願受傷害,可知我的心痛如刀絞?”每一個劍穹他的心就像被狠狠的抽到了。

“現在好了,劍穹失蹤了,詩師不見了,而你卻假裝不認識我,這一切的一切到底是為什麼?為什麼?”聲音顫抖著,夢幻般的旋律盤旋在惜月耳邊,一切都像失魂般的寂靜。白衣男子倚著床櫞,雙眼微微閉合,默默地滲出內心的悲傷。

床上的女子似乎聽到了,纖長而密的睫毛輕輕顫動,接著幾顆淚珠從眼角滑下,打濕了繡枕。卻依舊沉睡,麵容糾結不堪,流露出了內心的痛苦。

……

“唉,天意啊,哈哈……”一個紫衣男子出現在房間內,語氣極其輕佻,打破了原本的寧靜。

走到床前,剛要伸出手去抱葉倦,白衣男子立刻站起來,睜開雙眼,眼中已不再是充滿憂傷,而是邪氣盎然,一雙寒眼冷的仿佛可以毀滅一切。

“嗬,邪陽啊邪陽,幾年了,還是老樣子啊,怪不得塵兒不喜歡你呢!邪惡!哈哈……”見勢,青衣男子側身坐下,倒了杯茶,慢愉自飲,話中無不帶著譏諷。

笑聲在空氣中流動著,漸漸凝聚,形成一個力量無極的能量波,無形的射入了葉倦的體內,在她的體內,運動者,翻滾著,但無論體內有多激烈,外表也是那麼的平靜、安詳。

站在床前的男子聽了青衣男子的話,又恢複了一貫的憂傷,臉上的表情錯綜複雜,稍稍低下頭,眼睛裏充滿了霧水。忽然抬頭,臉上又變得沒有一絲溫度。痛恨的看著青衣男子。

“藍靈,不要以為你是塵兒的朋友我就不敢殺你!”淡定的語氣中充滿了仇恨,仿佛就像一顆不定時的炸彈,隨時都有爆發的可能。

“哈哈……”藍靈狂笑著,大聲瘋狂的笑著,又迅速的停下來,顫抖著說“邪陽啊,你以為就你一個人愛塵兒麼?你以為就你一個人關心塵兒麼?嗬嗬……你錯了!”受傷的腔調呢喃著,夢幻般的說出自己的心聲“你愛她不惜殺掉了自己的父母和關心她的人,她身為魔殿下一任邪帝,可她厭惡流血與殺戮,而你偏偏這樣做,使她痛恨你,討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