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村子的一個院子裏,一名少年無聊的坐在凳子上看著前方那令人發寒的棺材與一名道士。
那道士坐在地上默念著往生咒。
陳風有些奇怪,他記得往生咒好像是佛家的東西吧,一個道士用佛家的東西是不是有點……有點不倫不類啊?
不過他最鬱悶的是自己偏偏還有來打下手,睡覺的時間都不給。他有些不明白,為什麼這道士讓全村的人離開了偏偏留下自己?
他是不相信鬼神的,所以看著那道士念往生咒就當是看小醜好了。
那道士念了一個鍾頭後對著坐在凳子上發呆的陳風說道:“小子,你去把我放在外麵的黑狗血拿來。”
陳風打了個哈欠,緩緩起身走出大門後看到了一輛自行車上放著的一個黃色包袱。
陳風也懶得去找黑狗血,直接拿起包袱走了進去扔給了那道士。
那道士急忙接過包袱看著陳風歎息一聲微微的搖了搖頭。
然後陳風繼續坐在凳子上發呆,絲毫不理那道士。
那道士也有許多事情要做,自然不會與陳風聊天。
他打開包袱拿出了一瓶用玻璃瓶裝的黑狗血,混合了一些朱砂後拿起毛筆蘸了一點,在準備好的黃紙上畫了起來。
毛筆猶如鬼神莫測一般,不知道下一筆又是在何處,這提起了陳風的興趣。
他還是很喜歡練毛筆字的,楷書、小篆、草書、行書……都有涉及。
不過那道士究竟寫的何物他是一點也看不出來,這樣子反而更像是一個小朋友的隨意塗鴉。
道士又畫了幾張這樣的符咒後將其一一貼在了那黑色棺材上。
做完這些道士仍然有些不放心,用紅繩泡在黑狗血裏幾分鍾後在棺材上彈了幾下。
不一會兒棺材上便布滿了繩子留下的紅色痕跡。
然後他又拿起桃木劍,不知道口中在說什麼。
“好困啊,才十一點五十。得守到五點才能睡覺啊。好苦逼。”陳風看了看手表上的時間哀嚎道。
那道士停止了念咒,放下手中那把桃木劍,從包袱中拿出一把不足三分米的迷你桃木劍緊緊的握在手中。
“十一點五十九。”陳風又看了看時間,對著道士說道。
這是道士吩咐的,讓他在十一點半之後報下時間。
陳風看著道士這模樣覺得是不是有點小題大做了,隻是做場法事而已,至於搞得像打仗一樣嗎?
“咚咚……咚咚”
一個有規律的撞擊聲的出現瞬間讓恐懼占據了陳風的心。
他環顧了一下四周,小心髒碰碰的跳著,在黑夜中顯得很是清晰。
然後陳風看向了那具棺材,因為剛才是木板發出的聲音,周圍也隻有棺材是木頭做的了。難道……
越想越害怕,此時他不由得看向了同樣精神緊繃的道士。
此時道士手中已經多出了一張看起來很是繁瑣的符咒,不知道比之前畫的繁瑣了多少。
“咚咚……咚咚…咚咚”
又是這種聲音的響起,隻不過這一次更加的密集,更加響亮罷了。
隻見原本貼在棺材上的黃符此時散發著微弱的光芒,之前彈在棺材上的黑狗血也是散發著微弱的紅光。
陳風吞了口唾沫,他此時隻是希望是有什麼東西跑進去了發出的聲音而不是裏麵的東西發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