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天陽麵如土色,癱坐在地,冷汗直流,心中叫苦,今天怎麼會惹上這個煞星,現在別說齊家兄弟,就算神仙來也沒救了。
齊家兩兄弟突然起身,走到劉思宇麵前,一起彎腰鞠躬說:“晚輩見過師叔。”
師叔?這是什麼鬼?這個臨洲城大佬級人物居然……張如冰呆呆的看著這驚天逆轉。
一邊的齊雅韶也實在不解,自己這兩個兄長縱橫江湖多年,就算是與臨洲城廟堂上的頭頭也是平輩相稱,而今居然會對一生人這般客氣。
莫非今天來了個大人物?
齊同明見她還是坐著,著急了,匆忙說:“雅韶,快起來見過師叔。”
邵文淵?這名字為何這般熟悉。齊雅韶不是道上的人,但平時與兩個兄長相處,難免聽聞不少廟堂與江湖上的傳聞,突然間想到了一個人,不由驚訝叫出聲來。
莫非就是那個因為軍改,兩次被授予大將軍銜,被人稱為六星大將的邵文淵?他幾次對外抗爭中,立下豐功偉績,期間參與數次斬首行動,均功成而返,不愧為國之幹將。
在九十年代時某次檢兵大典之上,九州國一號人當著世界直播的鏡頭向他敬禮,譽為軍中武神。
禦口親封,邵武神之名天下皆知,再加過去幾十年,他的真實姓名倒是慢慢被忘了,難怪方才聽到卻想不起來。
想到這不由動容,趕緊起身拱手鞠躬說:“齊雅韶見過師叔。”
劉思宇當然想不到自己師父——看起來普普通通的舊書店老板,竟然有如此來頭。他隻知道邵文淵今年年紀也有七十來歲,輩分自然是極高。他們幾人年紀最大也就四十左右,小自己一輩也是正常,於是點點頭說:“原來是自家人,那就好說話了。”
齊同明連忙將劉思宇請到主坐之上,他也不敢怠慢張如冰,雖然不知這人什麼來頭,但畢竟是和自己師叔一起過來,說不定是他妻女之類也有可能。
取過茶杯為二人斟茶,思索了一下說:“不知道這陸天陽怎麼得罪師叔了。”
還未等他回答,齊同甫已經說:“其實無需多說,我們也不再插手,請師叔任意處置。”
既然無可挽回,還不如主動棄子,博得一些好感。
張如冰感覺懵逼了,這臨洲城大佬親自給自己倒茶不說,而陸天陽還這麼隨意的處理了?這個小朋友到底是什麼來頭?
隻聽陸天陽驚恐說:“齊爺,你要救救我呀。”
齊同甫默默的看了他一眼,不再言語。
陸天陽見他那表情,知道再也無轉機,心中恐懼,隻覺天旋地轉,摔倒在地。
劉思宇點點頭說:“既然兩位……如此深明大義,那這人就交給你處置了。”轉頭對白旗袍女說著。
白旗袍女聞言毫不猶豫,眼中凶意起。不過她也不想在這邊動手,畢竟別人這麼給麵子,自己還弄髒了齊家這麼靜雅的地,怎麼也說不過去。
齊同甫倒是覺得這女子處事狠辣幹脆,是個可塑之才。最關鍵是自己師叔這麼維護她,如果把她拉到自己這邊,那日後行事方便了許多,於是便問:“這位女士怎麼稱呼。”
“晏白蓉。”白旗袍女淡淡的說著。